大丈夫,哦不,大太监,能伸能屈。
不一会儿,到了乾清宫。
太医令先一步进殿,皇帝打横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女人随后赶到,王槐连忙让守夜的宫女和太监都退下,这才保住了小命。
李稷轻轻松手把步霁放在床上,瞥了一眼殿中无宫女的身影,收回目光落在步霁浸湿的乌黑成缕的长发上。
他反手扯下窗幔,明黄色的绸缎如瀑泻下。
隐约可见床边站着的高大身影微微弯腰,宽阔的肩膀覆盖住旁人的视线。
李稷两手并用,慢慢地褪下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裙,只瞧了一眼,快速拽起一旁的被褥盖住她的身体,眸中便掀起了一层层不可阻挡的波澜。
他还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
李稷大步流星走出内室,根本不用他开口嘱咐,太医令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悬丝诊脉了。
隔着珠帘,太医很快发现床上的女子是被人袭击了后脑才晕过去的,而非是溺水昏厥。
力道并不重,只是刚好让人昏过去,未曾伤及性命,如此明天一早就能清醒过来。
太医令收起细线银针,装进随身携带的药箱里,从内室退出去,来到殿中央。
他拱了拱手,朝着皇帝说道。
“回皇上,微臣已给步贵人把脉,伤势在后颈,敲击所致昏厥,没有性命之忧,明天一早就能醒来。”
王槐一惊,连忙向前一步接话说道。
“皇上,步贵人这是惨遭毒手啊,此人狠毒竟敢袭击宫中妃嫔,以老奴之见,需得御林军出手才行。”
李稷绷着唇角,冷冷看王槐一眼,继续问太医令。
“她还在月事里。”
太医令仔细一想,方才诊脉确实忽视了这点。
各宫娘娘小主的月事都由太医院记录在册,只是这步贵人实在是位分低微,没人在意她是何时的月事,更没有按月赏赐的暖姜和红糖。
低头回话道。
“贵人此番落水,醒来定会腹痛难忍,微臣开一副药备下,明儿一早就让人送过来。”
李稷一点头,太医令行礼跪安后挎着药箱出去煎药。
王槐站在一旁,整个人像是恹恹了,他好像“失宠”了,皇帝连搭理都不愿意搭理他了。
看来他要让内务府准备棺材和丧服也是对的,只不过是给他自个准备的。
彩棺和陪葬品就算了,他一个总管太监死了也承受不起。
“王槐!”
浑身一激灵,听到皇帝叫他,如释大罪。
“皇,皇上,老奴在,在这儿呢。”
他戴歪了烟墩帽,整理着帽子就往皇帝眼前凑过去,直接跪在大殿中央回话。
李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背着手站在龙椅前面,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爽利落的玄色五爪龙绸缎常服。
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玉石的腰带,腰带上绑着几个香囊荷包,皆出自内务府之手。
他转过身,幽深的眸子看向王槐,不紧不慢地说。
“今晚的事。。。。。。”
王槐故作聪明,抢先一步答道。
“皇上放心,奴才已经封住了下面人的嘴,太后娘娘不会知道步贵人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