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心中警铃大作,这辈子因着有前世的记忆,她与苏昭宁的亲事可谓全在她掌握,愣是将他那短命的前世妻主给忘了。
苏父看了眼魏玉,略微尴尬地笑:“倒是有印象,秦临是吧。”
苏昭宁知晓父亲去赴了晚宴,不过他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且他对秦临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从前无感觉,现在变得略微厌恶。
秦临十分自信,又走向苏昭宁,无视魏玉道:“昭宁,那日寺前偶遇,我便对你一见倾心,不知可否移步,我想对你说些肺腑之话。”
寺前偶遇?一见倾心?魏玉冷眼看着秦临。
苏昭宁更是莫名其妙,他感受到手中传来的疼痛,低头便看到魏玉仍紧紧握住他的手,力气大了些,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他有些不适便挣了挣。
魏玉察觉到他的挣扎,冷意的眸子睇着他,那眼神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不过转瞬即逝,她松了手,敛眸看向别处。
秦临一瞬不瞬盯看着他,再次问到:“公子可否移步,秦临想对你说些肺腑之话,片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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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宁纠结片刻,看了眼魏玉,见她无甚关心的样子,心中不觉嘲讽自己一番。不过面对秦临这样的追求者,他向来都是将话说明白,所以点头答应。
秦临嘴角上扬,乜斜了魏玉一眼,隐约有些挑衅。
魏玉风雨不动安如山,微眯着眸子凝望着远山,无视二人。
秦临对苏昭宁说了个“请”字,二人便走到离其余人大约十余步之遥的地方,这里一旁是茂密的丛林,一旁是衰黄的草地。
她说的不过是些酸掉牙的情话,说自己有多么倾慕他,辗转反侧,连梦中都是他,又不忘提到自己的身世与功名路,于情于理来看,他都应该选择自己。她不知哪里去得知的苏父曾有意招她为媳,她将魏玉同自己相比,罗列出诸多优势,表示自己愿意入赘到苏家······诸如此类表诚心的话。
苏昭宁在听到她提入梦一事时就走了神,他不由自主想到魏玉那般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一时间面红耳赤。
秦临见他一脸羞涩,误以为他也同样倾慕自己,说着便要拉过苏昭宁的手。
在碰到他指尖时,苏昭宁被吓了一跳,他反应极大地挥开了她,哪知秦临踉跄了几步,踩到一个石子儿没站稳,身子便不受控制向灌木丛栽去。
哪知灌木丛是山上猎户做的捕猎坑,上头铺盖的树叶根茎是虚的,底下实则是个大坑,还铺上了捕猎工具。苏昭宁惊呼出声,秦临也自认倒霉地闭上眼,哪知她的手被另一双手握住,身体来了个极大的旋转,硬生生地被掰扯回地面。
落入陷阱中的人被取而代之为魏玉。
魏玉翻转着落入陷阱中,一时间摔得有些懵,眼前黑了一瞬,等她意识回笼便听见陷阱上方传来焦急的呼喊。
“魏玉!魏玉你醒醒!”苏昭宁焦急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魏玉感受到手臂跟腿部传来的剧痛,她的手被捕兽夹夹住,深深嵌入皮肉之下,冒血不止,左腿一挪动便传来剧痛。
她深吸一口气忍了忍,仰头眯眼看他,安慰道:“我无事,你别急,别哭。”她最怕看到他哭。
苏昭宁趴在洞口,眼泪珠子跟断线似的往下掉,他带着哭腔道:“你别怕,他们去找绳子了,马上就来救你,你可有哪处受伤?”
魏玉惨白的脸上扯了个笑,将被血浸透的左手藏于身后:“嗯,你别哭,我无事。”
秦临还惊魂未定地躺在草甸上,她喘着粗气,有些后怕地望了眼洞口。
众人齐心协力将魏玉救了上来,苏昭宁看到她被鲜血染红的衣袖更是哭泣不止,好在随行的有苏青荔,她将血粗略止住,又检查出魏玉腿部胫骨或许有骨折,连忙找来树枝固定住。
在苏青荔做这些的同时,一旁看热闹的举人也在讨论不休。
“不是说魏玉是大贵格命相吗,还说跟苏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天煞孤星发挥作用了,魏玉怎么抵挡不住啊。”
“真人你来解释解释?”
灵崆忽然被点名,吓得双腿打哆嗦,她看了魏玉一眼,魏玉同样也在看她,她惨白着一张脸,两个黑眼珠直直地逼视着她,宛如罗刹索命。
灵崆脑中飞速运转,随后看向安然无恙的秦临,说:“大家有所误会,今日这起意外,若不是魏姑娘的命格,常人恐怕早已魂归西天。我早就说了,秦举子的命格不宜与苏公子走得太近,她偏偏不信,偏要去试试天煞孤星的威力,若不是魏姑娘心善救了她,恐怕她早就一命呜呼。”
秦临回想起刚刚自己身体的不受控制,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她看向地上的那粒拳头一般大的石头,又看向不远处的陷阱,一切都像是老天爷编排好的,只等她一步步上钩。
她看向魏玉,十分不解她为何要救自己,于情于理都说不通,但不论如何她好歹也是救了自己,所以仍是低头说了句感谢。
魏玉看向苏昭宁紧握着她的手,“外患”总算清除,她放下心来,全凭意志打起的精神此刻涣散,笑了笑便昏了过去。
灵崆看着罗刹闭眼,心底的这块大石才总算落地,她炸了炸干涩的眼,心中已泪流满面。
加钱!曹家必须得加钱!不然今日折的寿她可无处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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