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簧贵胄的权与势,经史子集的风与会,妖娆的使臣觐见,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套的枷锁,日后的霍乱隐患吗?
作为遗骸,我深深奉劝一句,自己下跪,顶礼膜拜自己,就能轻易得到,轻易拿捏,并且不需要防患于未然,在破陋的陋室里未雨绸缪。
人心是一座集市,你给人笑,人就给你笑,你给他人吃屎,他就给你吃屎,你踹了别人一脚,来势汹汹,那么这股脏乱差也会绵延后事,即便是转世的地狱里,他也会吞食你的血肉。世上有很多集市,人心也不止局限一个,内外兼修,内圣外王,两座大山,两个集市,两座江湖;崔嵬的,峰峰堕落;即刻的,攒杂咏歌;荒唐的,箭石丹旃。阖闾的人间,一碗可分清;轩辕下的蜂鸣,先天地。
黄蜂成群结队,蚂蚁粒粒衔接,活人相互辗压,死人不相往来。
圣人是生人勿进,便宜者是风呼呼雨淋下的草芥。
许多人从未考虑过锒铛入狱的情节曲折,这也导致了他们更加的疯狂意图明确,骁骁杀人,北风卷地,而不是浮屠一念杀身以成人仁。
明晃晃的时机下,忽如一夜春风来,却不知黄雀在后,骁骁观摩。
山林里隐居求志,长街上几十上百。心得驰骛,得心迟误。
绝世的风涉足上峰,只需要振臂高呼,山峰宛转,山峰俐落。
权势叫人窒息,也同样会带来死亡,足以相见,失败者会五马分尸,胜利者会被胜利者革新。
历史是非常复杂的,不在于恶,而在于某个春天下,冬雪初融,叫人倦乏,忽然挽回,那么的歇斯底里,“休六千里郁烈,全都是浮尸,长久的腥闻,小儿止啼,衣袖坼裂。”
治国安邦,能臣是谁?奸臣佞史,何来判断?我说这个人是好人,可这个人历史上是坏人,我说这个人是坏人做的都是坏事,可是历史上却是好人,你总觉得自己被引导,事实和你想的就是一致的,“好人坏人,你以为你是圣人。”他会如此说,如此想。千里风浪,风雪余蓄,崔嵬他,还是杀了他?我居于山巅,和闪电不违忤,和干涸河川不违忤,风雪何惧,饪见而已。
我居于忘川,和狮鹫不违忤,和末法不违忤,冰面坼裂,流水而已。
我居于沃野,和赏封不违忤,和雷霆不违忤,有人高飞,潺潺而已。
我居于故里,和风雹不违忤,和震怒不违忤,白雪皑皑,百草哀折,死人而已。
我居于传闻,和审视不违忤,和喘气不违忤,丧心病狂,逆鳞而已。
我居于长京,和廊桥遗梦不违忤,和海市蜃楼不违忤,战战兢兢,薄冰而已。
……
“笨鸟先飞,那笨蛋先出吗?”雪弥勒笑眯眯的,还在马里奥平原外围捡宝贝,忽然捡到了一柄破裂的玉如意,拿起来破锣嗓子说:“宝贝宝贝,随我心意,心有灵犀,定。”
一只秃鹫细砂眼里,猛戾的袭杀而来,雪弥勒脸上被抓挠,身型倒地,北风卷地白草折,吹得他七折八扣的。
“我告述你,这在我的家乡,诲人不倦是对的,毁人脸面是不折不扣的大罪,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叫你血流千里。”
秃鹫跑远了,马大却来了,路过的时候,雪弥勒分明看见了赌徒的酴醾,膻味很多,瞋视的时候,都像一个娇羞的娘子,马大迈着轻盈的步伐,矫健的身姿,询问他远方有什么?
我哪里知道?
又询问他来自哪里,欺诬过谁人?去往哪方?这里是何处?
“柳……”雪弥勒勰思后近乎,说的是柳枝寓意旅人,还是冬末料峭冰河旁的薄柳,分不清,总之有一股厚重的舌根,像是樊楼的根基被猪拱参杂的沆瀣一气。
他握住了马大的手,篝火下璀璨的笑,“马大啊,有些事我跟你说八分,你摘要就可以了,我刻意的留给自己八分,给别人一脚,二分地,谁来了不说我好,就怕啊,被人连二分都不跟你说。”
“你说是不是。”
马大黑脸,想要靠近火堆,可是硬生生的力气,雪弥勒分文不让。
恍惚间有人叹息一口气,就见一根树枝以风雪掷石的态势穿刺脖颈,迅雷不及掩耳,雪弥勒长吁短叹,“掩耳盗铃,雪弥勒还得学学尤里啊!”
长久的凝视,像是泥石流,阿克琉璃疏忽而来,治愈了雪弥勒的伤势,转瞬即逝,苍颜离去,他看的地方,是马大的尸首,活了千年,自璀璨的伊甸园而来的旅人,终结在了马里奥平原,腹地是德维尔,外围是马大哈。
以淋漓献给上帝,算是珠盘上的明珠暗投。以腥风献给地狱伯爵,算是一点点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