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出去过?
萧屿澈眸色暗了暗,摆了摆手,示意黄桃退下。
蹙眉思索片刻后,时舟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殿下,那两个巡城守卫所说的女子的身影会不会……”
萧屿澈垂着眼帘,伸手拨弄着窗台上的那株刚冒了芽的绿植,没有吭声。
是与不是,他心里已有答案。
另一边含香苑内,扶光慢慢爬上院内那白兰花树的枝头,将那嫩绿照得熠熠生辉。
当鎏月从榻上醒来时,只有缇莎守在身边,四周并未瞧见黄桃的身影。
“姑娘,您醒了。”缇莎连忙走过来搀扶她。
她坐起身,任由着缇莎为自己穿衣梳妆,半晌才问:“黄桃呢?”
“黄桃方才出去了。”
缇莎一边说着,一边通过铜镜观察着鎏月的神情,忍不住问:“姑娘昨夜可有什么收获?”
听见声音,鎏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收获挺大的,帝京有宵禁,街上到处都是巡城的守卫,夜里城门都是关着的,出不去。”
缇莎点了点头,思索道:“那咱们若是想要出城,便只能在天黑前出去啦?”
鎏月应了一声,垂下了眸子,缇莎在她身边服侍了十年,最亲切不过,她本该相信缇莎的,只是……
从苗疆到中原路上整整三个月,可关于祭司同缇莎说的解药的事儿,她竟半点没有透露。
祭司不让她说,她当真就不说,鎏月难免猜疑她所效忠的究竟是自己还是祭司了。
若是祭司,那么姐姐还活着的事儿自然不能让她知晓。
趁着黄桃还未回来,鎏月将蛊盅和昨日拿到的瓷瓶一并拿了出来,借着养蛊的名头将雌雄双蛊认了主。
缇莎瞧见那个从未见过的瓷瓶,好奇道:“姑娘,这是何物?”
“这是我新养的蛊。”鎏月回了一嘴便没再多言。
缇莎点点头,瞧了鎏月一阵,便垂下眼睫。
姑娘这几日似乎变了一些,同她的话都少了许多。
未几,黄桃走进了屋,笑道:“姑娘,奴婢去给您又寻了些话本子,姑娘闲来无事可打发打发时间。”
“好。”鎏月轻轻点头,从她手中随意拿了一本翻看起来。
此书讲的是书生和妖精缠绵悱恻的感情故事,鎏月一口气看完了整本,不禁思量。
书生分明有大好前程,却为了妖精不顾世俗的眼光。妖精分明能活几百岁,却为了书生甘愿体会人类的生老病死,他们为何?
鎏月不太理解,她没爱过人,也不懂爱人究竟是何感觉。
若换成她,她会为了心上人放弃自己吗?
这个答案她也不清楚。
许是不会的吧。
思虑间,黄桃已经招呼着厨房的下人布好了膳,福身道:“姑娘,该用膳了。”
鎏月点点头,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午时。
只是她刚坐下,便见身边的下人纷纷福身:“见过殿下。”
闻言,鎏月身子一僵,抬眼便瞧见萧屿澈已经在屋内站定,沉着脸道:“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