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酒,怎么现在酒味这么浓呢?”青萼眨巴着凤目,不解的问,眼睛不期然的盯着陈晚荣,等陈晚荣给出答案。
她老是和陈晚荣作对,很少有如此求助的时候,这说明她对陈晚荣已经非常钦佩了。
这话正是郑晴心里所想,妙目含情,打量着陈晚荣。
纯酒精地挥发性很强,只是酒精能以任何比例与水互溶。先前地浓度低,挥发性低,空气中的酒精少,酒味自然是不浓了。经过几轮吸收,水份减少,浓度升高,挥发性增强,这酒味必然浓烈。
真要按照严格的化学解释的话,郑晴二女必然会听得云山雾罩的,陈晚荣略一思索,用最简单的方法释疑:“酒用火来煮,这酒味就更浓些,这道理是一样的,只不过采取的方式不同而已。”
煮酒时,温度一升高,酒精挥发加快,空气中的酒精增多,闻起来更香。两种方式地结果都相同,只是方式不同。这比喻很易懂,青萼身为丫头,就没少煮酒,一听这话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
又反复了几次,郑晴把沸石夹出来,青萼忙拿起冷却好的沸石,准备放下去。陈晚荣叫停:“不要放了。”
“怎么不放了?”青萼想也没有想,脱口问道。
陈晚荣用鼻子一嗅,道:“差不多了。”
消毒用的酒精是有浓度限制地,不是随便什么浓度都行,百分之七十的酒精对细菌的杀灭效果最好。现在没有检测条件,陈晚荣只能用鼻子来闻了,不敢说很准确,至少这浓度已是百分之七十左右,可以用了。
“就这么完了?”青萼很不甘心。
郑晴轻嗅一下,赞道:“好浓烈的酒香!”
找来一个酒瓯,陈晚荣满满装了一瓯,盆里还有不少。略一沉吟,这一酒瓯足够消毒十次八次的,剩下来的可以做成无水酒精,用来做乙醚,道:“再放。”郑晴二女等的就是这话,手忙脚乱的把沸石放到盆里。
这是历史上第一份医用酒精,要是有蒸馏设备地话,完全可以通过蒸馏制备,只是目前这条件,只能借助沸石了。
陈晚荣拿着酒瓯进屋去了,只见陈老实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人,目光柔和,不乏怜爱。
“晚荣,你拿酒瓯做甚呢?”陈老实从这人身上收回目光,打量着陈晚荣,不解的问道:“你要喝酒?也得整两个菜。”
他地想象力不错,就是驴唇不对马嘴,陈晚荣忍住笑道:“爹,不是啦。我是给他消下毒。”找到一块干净的布片,握在手里,坐在床边,把酒精倒些在布片上。
郑晴提醒道:“陈大哥,小心点,不要弄疼他了。”
酒精弄在伤口上不是疼不疼的问题,是很疼。她是好心。只是不明白酒精的功效,陈晚荣没有解释,而是顺着她的意思应一声,小心的把布片在伤口擦拭起来。
才擦了几下。这人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上开始抽搐,不住扭曲。陈老实看得不明所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郑晴可是行家,一看就明白原委,声调提高了许多:“陈大哥,你轻点。弄疼他了。”
陈晚荣笑道:“酒精擦在伤口上。很疼地!这是没办法的事。”
郑晴原本还要再说,听了最后一句话,只好不说了,很是紧张的看着陈晚荣,眼里满是焦虑之色。
这人的右手突然翻出,一把抓住陈晚荣地胳膊,陈晚荣只觉给一道铁箍箍住一般,几欲断裂,疼得直裂嘴。要不是为人硬气,肯定是大声呼疼了。
他这是疼痛之下的条件反射,抓到什么就是什么。这反应陈晚荣能理解,只是使这么大的劲,就让人受不了。
郑晴忙扑上来拉,陈老实也看出不对劲,抓住这人的手指使劲掰,一点用处也没有。
正在三人手足无措之际,这人倏的睁开睁,瞪着陈晚荣。厉声喝道:“奸人。你还敢做恶!”声音不小,震得陈晚荣耳朵嗡嗡直响。
“快放手。我们不是奸人!”郑晴娇喝一声:“我们是在给你治伤,你别会错意了。”
这人的神智已经清醒过来,一打量之下,只见一个大美人,一个老头子,一个年青人,很是关爱的瞧着自己,他们要是奸人地话,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轻开手,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故意的,多有得罪,请原谅。”
他是下意识的,陈晚荣虽是疼得难受,也不能怪他,咬牙忍住疼:“没事,一点小误会。”
这人打量着陈晚荣,再看看陈老实,眼里射出惊喜之光:“是你们!”言来颇为惊喜。
陈晚荣知道给他认出来了,笑道:“是我们。三月三那天,多亏你援手,我不敢忘记。”卖香皂那天,这人道破冯世才的身份,算是一份援手之情不过份。
“些微之劳,陈兄不必往心里去。”这人挣扎着坐起道:“陈兄高情,王少华这里谢过。只是王少华身处险境,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陈晚荣忙拦住道:“王兄言重了。王兄,请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伤势,出去的话会更危险。”
王少华想也没有想道:“陈兄所言极是,只是我不能连累陈兄。我要是在这里,会给陈兄带来祸端。”
这事陈晚荣早就想过了,笑道:“王兄不必顾虑,我已经救了你,就好人做到底,治好你的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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