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术和炼金术都是化学的前身,中国重在炼丹,而西方重在炼金,二者各有侧重点。丹借用丹砂名称中地丹字,喻指长生不老这些灵丹妙药,这是中国古代炼丹家一直追求的梦想。在追梦的过程中,他们地确是炼出了一些能治病救人,延年益寿的丹药,更多的却是浪掷光阴。
炼金就是想把铅铜铁这些贱金属转变成金银这些贵金属,其间的骗术层中不穷,德国的一战名将鲁登道夫就曾在一战之后上当受骗。
中国的炼金术自有其特点,用来骗钱只是其中一部分人所为,在秦汉之际,普遍认为金玉能恒久,不朽不坏,他们认为长生不老之药最好从金玉中得到,因而出现了一种非常离奇的理论“服金者寿如金,服玉者寿如玉”,更幻想找到他们梦想中地神秘物质“金液”。
刘安推动了炼丹术的大发展,从而炼丹术兴起,逐渐取代炼金术,合二为一。炼丹家既要炼丹,也要炼金,到了唐朝,医圣孙思邈更是炼丹家的一面旗帜,他既是医学圣手,更是有名地炼丹家,倍受时人尊敬,就是唐太宗对他也是赞赏不已。
若单从炼丹的角度来说,刘思贤所知很多,只是他把心思用歪了,用来骗取钱财。血手印给陈晚荣破了,不得不再用炼金术中的方法来扳回面子,只是他不知道他在一步一步进入陈晚荣布下的杀阵。
只一会儿功夫,家丁就把锅支好了。刘思贤盯着陈晚荣道:“你不信,就你来升火,我要你心服口服!”
想法不错,只是他不知道用化学方法不可能把一种元素变成另一种元素,他注定要失败。陈晚荣也不多说,走过去升起火,把油浇些在柴禾上,火苗蹿高,发出呼呼地欢笑声。
“请吧。”陈晚荣站到锅边。
刘思贤又是一通比划,装模作样一番,这才接过一个罐子,蹲下身,朝锅里倒汞。陈晚荣一瞧,实打实的汞。这行骗也不容易,每样东西都要准备好,根据不同的情况进行不同的骗术,真是难为他了。
“就这么一点?也太少了。”陈晚荣盯着锅里,很是不满意。
“只是让你见识一下,够了!”刘思贤才不会同意陈晚荣的看法。
你不同意我自有办法,陈晚荣利诱起来:“要是少了,这收益不好,即使我想买,也不划算呢。”
这句话乍听之下好象陈晚荣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听在刘思贤耳里却是异常受用,要是真的让陈晚荣心动,光是“出售”这仙方就能骗到很多钱,划主意一定,把汞又倒了些下去,问道:“可满意?”
“再来一点。”陈晚荣仍是不满足,要是量少了,就是想杀人也杀不了。
刘思贤不知道他正被陈晚荣一点一点的算计,依言而为,再倒些下去。看着陈晚荣不说话。陈晚荣一瞧,差不多有半碗了,十头牛也可以杀死了,满意的点点头。装作一副急切模样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你看着火,我来施法术!”刘思贤以为陈晚荣上钩了,很是得意。围着锅移动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手势不住变化,那手法真没得说,灵活多变,娴熟之极,比千手观音还能比划,陈晚荣就没见过如此繁复而熟练地手势。叹为观止。
大喝一声,左手袍袖从陈晚荣面前一拂,一连拂动几下。这才作罢:“再过一会,你把银子倒到模子里铸成银锭。”
这话很笃定,绝对不是说假话,孙正平夫妇再也忍不住好奇。围到锅边一瞧,锅里地汞正翻滚着,一片银色。这就是银子?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刘思贤得意的坐回椅子上:“等冷下来,你听听声音就知道了,很清脆,很悦耳!”悠闲得望起了天空,太露脸了!
“孙掌柜,有银模么?”陈晚荣问道。
孙正平想都没想。猛摇头道:“没有。我又不做银子。怎么会有银模呢?”
“知道你们没有,借一个给他们。”刘思贤依然望着天上地浮云。悠闲之极的吩咐。
护法使者应一声,从百宝囊里取出一个精致地银模,递给陈晚荣,冲陈晚荣嘴角一裂,很是鄙夷。
陈晚荣不动声色,接过来一瞧,这银模做工很精致,上面有一些银屑,想必这是刘思贤常用的骗术,给他骗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把银模放到地上,用勺把银水舀起,倒在银模里。银模上有四个元宝孔形,正好够用。望着银模里的银子,孙正平眼珠都不知道转动一下,直直地盯着银子,不住吞口水。
不是他贪婪,任谁处在这种情况下都巴不得这是真的,要是能从汞得银子,那是人生的终极梦想,会为之疯狂,要他不激动都不成。
孙夫人也如他一般,死死地盯着银子,连眼珠都不知道转动一下。
“打些冷水来!”陈晚荣冲一个家丁吩咐一句。孙正平夫妇都傻了,陈晚荣只能越俎代疱了。
家丁应一声,拎来一桶冷水,陈晚荣舀起淋在银模上,发出嗤嗤的响声,蒸汽上腾,热浪袭人,孙正平夫妇这才惊醒过来,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仍是死盯着银子。
淋了小半桶冷水,直到不再冒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