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六赶着马车直接进庄,一进庄,陈晚荣顿时惊呆了。地面不是用石子铺就。而是用玉石铺成,玉石闪闪发光,让人生出进入玉宫的感觉。
再看前面,房屋一栋接一栋,不知道有多少。色彩鲜艳地琉璃瓦,形态逼真的瓦当,飞檐峭壁,雕梁画栋,各具匠心。其规模,其精致的建筑。不比大明宫差。
同是同胞兄妹。睿宗节俭,潜邸不事奢华,而太平公主地府邸却是如此富丽堂皇,陈晚荣要不是亲见,真不相信有如此天渊之别。
叶六一拉马缰,马车陡然停下。陈晚荣跳下马车。一个中年人大步过来,身着上等织锦,衫上的图案栩栩如生,色彩鲜艳,腰佩玉饰,挺着个大肚腩,一股富贵之态扑面而来。
“何总管,这是陈大人。”叶六按照规矩介绍,不再叫陈晚荣兄弟。
何总管大嘴裂开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眼睛都眯到一起了,笑容比起笑弥勒还要亲切三分:“呵呵。是陈大人,快请。”
“不敢劳动何总管。”陈晚荣礼节性的说一句。
何总管脸上的笑容更多了:“陈大人,公主吩咐过了,要我亲自迎接您。陈大人,这厢走。”身子微弯,侧身相邀,恭敬得很,在太平公主之前也不过如此。
这种奴性,陈晚荣打从心里瞧不起,微微一笑:“何总管,你请。”
顺着白玉路面进了屋,陈晚荣再次大吃一惊。屋里金光闪闪,桌椅用具全是镶金地,墙壁上地壁画必是出自名家之手不说,挂的画也是难得的珍品。光是这客厅地装饰用品就要值很多钱。
陈晚荣去过皇宫,就是没见过如此奢侈的地方,一下子呆住了。何总管挪过一张椅子,恭恭敬敬的道:“陈大人,您请坐!”这是一张上等楠木椅,镶以黄金,再铺以柔软地菌褥,非常名贵。
这才惊醒过来,有些生涩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摸摸**蛋,陈晚荣心想坐了如此名贵地椅子,**是不是会变成金**?
正在陈晚荣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花枝招展的侍女飘了过来,香风阵阵:“大人,请用茶!”把一个玉杯放在陈晚荣面前,又飘走了。
客厅里有不少人,个个身着华服,金银玉饰这些名贵的饰品一大串,可以开珠宝店了。陈晚荣的衣衫虽然也不错,是丝绸的,比起他们却是差得太远了,根本就不入流。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陈晚荣一件饰品也没有,比起那些客人,就是叫化子和富豪的差别。
偏偏这么一个不入流地人,却是何总管亲自迎接。而这些客人到来,何总管地人影都不见,即使看见了,也不过礼节性的打声招呼。
更让他们想不到地是,陈晚荣入坐地动作僵硬,坐下来又有些局促不安,一双眼睛四处乱扫,好象叫化子钻进宝库,不知道所措。
不少人扯着嘴角,冷笑不止。更有人瞄了一眼陈晚荣,目光移向别处,不屑一顾。
何总管把陈晚荣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不以为然,很是瞧不起。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脸的笑容,告声罪,这才离去。
最里面坐着一个中年道士,宽眉大额,一袭洁净的道袍,宽袍大袖,一般飘然出尘之姿。冲何总打个问询,何总管忙恭敬的问道:“请问江道长,有何吩咐?”
江道长轻声问道:“何总管,这位贵客是谁?劳动你的大驾。”
“贵客?”何总管压低声音,不屑地在江道长耳边嘀咕几句,这才离去。
江道长眼里厉芒一闪,站起身,走到陈晚荣身边,挪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打量着陈晚荣不说话。
陈晚荣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氛,打量着江道长,见他神色不善,云淡风轻的问道:“有话就说,没事请便。”
江道长冷冷一笑:“陈大人,你贵人多忘事呢。我叫江丙楚,你还记得刘思贤么?他是我的师弟!”
第十七章 世外高人
陈晚荣经历的几番生死,都和眼前这个人有关,他才是真正的幕后元凶,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他,陈晚荣很是来气,细细打量起来。江丙楚宽眉大额,细长眼,道袍在身,一副仙风道骨之高士风范。他自报家门时,话中含有愤恨,却给他说得心平气和,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高士形象,于他这自我标榜的能力,陈晚荣不得不服气。
大奸似忠,一点不假!陈晚荣冷冷一笑,嗓子扯得老高:“啥?”陈晚荣和江丙楚两人本来就很引人注目,他再如此高声喧哗,人们的眼光一下子聚过来,瞅着二人。
江丙楚冷冷的打量着陈晚荣,一点反应也没有,任由陈晚荣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