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如此,她一个月用一千瓶的话,陈晚荣不仅血本无归。还要倒帖两成的调配费用。这提议不错。陈晚荣想了一阵,道:“既如此,那我就小气一回了。”
太平公主点点头:“这就对了。明天,你就给我府上先送一千瓶去。账目,到了月底,我叫人来跟你清账。”
这都是小事,陈晚荣问道:“公主。这香水有好些香味,不知您要哪几种呢?”
“都拿来我看看再说。”太平公主的兴致也来了。香水本来就是女人地最爱,她虽是巾帼不让须眉,也不能免俗。
牛尚新小跑着出去,叫人把各种香味的香水拿来。太平公主一一闻过,说了数目,这事才算完。
忙完这事,太平公主和吴伯他们说话,回忆当年往事,开心不已,说到高兴处,忍不住大笑。陈晚荣心想,今天可能是太平公主这么多年来最高兴地一天了,这笑声就没停过。
直到吃过午饭。太平公主把四处看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了。当然,临走之前把司马承祯给拽走了。她对司马承祯很是看重。盛情相邀,司马承祯也却不过她的情,只得跟着她去了。
吴伯他们也是高兴,太平公主走了之后,众人仍是聚在一起,说些太平公主当年在府里地趣事。直到兴尽,众人这才各自忙活。
太平公主派人去军器监打过招呼了,陈晚荣也不去军器监,和郑晴四处走走,到处看看。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最后,两人躲到屋里说些体己话,享受二人世界。两人兴致高昂,说得特别开心,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东家,有客人来了。”
郑晴从陈晚荣肩头抬起头来,陈晚荣问道:“谁呀?”
“东家,是吴兢吴大人,窦怀贞窦大人,萧至忠萧大人,沈榷沈大人……”牛尚新报出一长串官员的名字。
陈晚荣越听越惊心,等到他报完,郑晴吃惊的道:“五十三位,居然有五十三位!”
郑晴地话音刚落,牛尚新又道:“东家,又有客人来了,全是朝廷官员。”
陈晚荣拉开门,大步而出。郑晴追上来,问道:“怎么来这么多?”
“拍马屁呗!”陈晚荣非常干脆地回答。
今天早朝的事情,只要不是傻瓜都看得出来,睿宗、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偏袒陈晚荣,这些朝臣能不来走动,套套近乎,订交情?
当然,也不全是,至少吴兢和沈榷不是来拍马屁地,他们来,肯定和陈晚荣有事要说。
来到客厅一瞧,屋里全是人。就是客厅外面也站着不少官员,不下百十位之多。这还没完,还有官员陆续到来。
窦怀贞和萧至忠亲热得紧,一脸地笑容,笑呵呵地迎上来:“见过陈大人!”
陈晚荣一瞧,二人脸上的笑容比起笑弥勒还要亲切十倍,好象陈晚荣是老朋友似的。陈晚荣和二人虽是见过几面,却谈不上交情,见了面,打声招呼就行了,如此这般亲切,陈晚荣都不适应了。
萧至忠更是长声大笑:“陈大人,早就该登门造访,奈何公务在身。现在,趁着歇息时间,到你府上走走,还请陈大人恕我等唐突之罪!”
早朝之后,他们要去处理公务,只能在下朝之后来拉交情了。
陈晚荣当然不会失礼,脸上的笑容比起萧至忠还要亲切:“萧大人说哪里去了。各位大人赏光,大驾光临,是我的荣幸!简慢之处,还请各位大人恕罪!”
“哪里,哪里!陈大人言重了!”一众官员齐声说话,声音不小,很是震人。
沈榷身着紫衣,腰悬金鱼袋,大步过来,笑道:“见过陈大人。”现在人多,他当然以官位相称了。
陈晚荣回礼道:“见过沈大人。”
吴兢过来相见:“见过陈大人。”他也如沈榷一般,以官礼相见。
陈晚荣当然回以官礼。牛尚新带人着上茶水,好一通忙活,这才把一众官员安排妥当。陈晚荣吩咐牛尚新去安排晚饭,今天上必然要大摆酒宴了,做饭的人手不够,好在牛尚新头脑灵活,去酒楼请了几个大师傅来帮忙。
安顿好一众官员,陈晚荣和吴兢、沈榷来到另一间屋子,陈晚荣关上门,笑道:“恭喜沈大人了!”
沈榷一点喜悦也没有,而是皱着眉头,不住摇头:“晚荣兄休要取笑沈某。你哪里知道,我现在是坐在火山口,给架在火上烤呢。”
陈晚荣大笑道:“沈大人,你做了中书令还不满意,这人心也太不知足了吧?”
沈榷的话让谁都想不到:“我还宁愿做宁县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