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来请哥舒兄帮忙。哥舒兄,这练兵一事,你看着处理就是了。兵是从龙武军里抽调,你看中了谁就调过来,要是有人不给。我去给皇上说。这可是皇上准了的。我想,一支能征善战的炮兵,不仅仅是炮打得好,还必须具备其他方面地品质。这些事。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好了。”
这是在给哥舒翰全权,陈晚荣的话归结起来就是“你放手去训练,有问题我顶着”。这话对于一个将领,尤其是哥舒翰这种志向远大,才华横溢的人来说就太难得了,任由他放开了手脚大干。
哥舒翰大喜过望:“陈兄,如此,我就多谢了!陈兄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到时,我给你一支不比任何军队差的炮兵就是了。”
“要地就是你这话!”陈晚荣心怀大慰。
正事说完,三人说笑一阵,陈晚荣这才告辞。哥舒翰知道陈晚荣事多。也不挽留,起身相送。
刚出客厅,就见哥舒道元站在路中,冲陈晚荣行礼道:“贤侄,何不留下,多多叙谈?”
陈晚荣明白他的想法。他是想知道陈晚荣有没有说服哥舒翰,笑道:“伯父,哥舒兄从军之后,不能敬孝膝下,这都是小侄的过罪,还请伯父见谅。”
这是在告诉他哥舒翰从军了,只不过,陈晚荣说得委婉动听罢了。
哥舒道元大喜过望,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贤侄休要如此说!这逆子不听伯父的话,尽做些有违律法地事情,伯父痛心疾首。逆子能追随贤侄从军,伯父这里谢过了!”额头触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陈晚荣吓了一大跳,忙闪到旁边,拉起来:“伯父,您千万不要如此!您要是如此做的话,这不是在折煞小侄么?”
“贤侄,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哥舒道元喜慰无已。拉着陈晚荣的胳膊,亲热得紧:“贤侄。你于我们家有大恩,现在又为逆子谋得一条好出路,伯父谢你不应该么?”
陈晚荣正色道:“伯父,恩人一事休得再提。至于哥舒兄从军一事,他是在帮我的忙,说起来小侄该谢伯父了。”
“千万别!”哥舒道元忙拦住:“贤侄,伯父本该留你痛饮一番。只是,你军务在身,担搁不得,伯父就不留你了。昔年,伯父在西域时,得到高昌国的陈年佳酿,回头,我叫左车给贤侄送到府上,还请贤侄哂纳。”
高昌国地葡萄酒是唐人眼里的佳酿,很是难得。高昌国地陈年佳酿,更加珍品。哥舒道元居然拿了出来,可见他地心情有多好。
陈晚荣忙婉拒:“伯父,这可使不得。伯父,要不这样好了,先放在府上,等小侄有空了,再过来和伯父聚饮。”
“贤侄,这你就放心好了。伯父这里还有些,给你几坛也没问题。不要再推辞了,要不然伯父可不高兴了。”哥舒道元脸一沉,颇有些不悦。
陈晚荣没办法,只得应道:“小侄多谢伯父了。”
“好说,好说!”哥舒道元高高兴兴的把陈晚荣送到府门前,直到陈晚荣不见了踪影,这才拉着哥舒翰地手往府里走。一边走,一边唠叨起来:“哥舒翰,你喜欢交朋友,陈晚荣这个朋友交得不错!给了你一条不错的出路,你要好好把握!”
陈晚荣回到军器监,忙活了一阵,就到了收工时间。今天,大家都高兴,叶天衡他们兴备得紧,还想着赶工,陈晚荣制止了他们。昨天晚上,他们赶到军器监,家里人肯定会挂念,得回去与家人团聚,叶天衡他们一想是这理,也就不坚持。
在龙武军的护卫下,陈晚荣回到府里。一进大门,吓了一大跳。只见府里人,人人脸上带着笑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好象有大喜事似的。
陈晚荣惊奇得紧了,正好牛尚新过来,问询道:“牛总管,家里有喜事么?这么高兴!”
牛尚新未语先笑,来上一长串的笑声,这才回答道:“东家,您还不知道?这可是大喜事呀!”
“快说!”陈晚荣催一句。
牛尚新乐呵呵的道:“东家,您做了将军,我们不是应该高兴高兴么?将军,将军地岳父岳母,正等着给您道喜呢!”
“谁告诉你们我做了将军?”陈晚荣才回来,他们倒先知道了,陈晚荣不奇都不行。
牛尚新答非所问:“将军。没有不透风的墙。您做了将军这事,府里都传遍了呢。”
陈晚荣向王少华望去,王少华一抱拳,调笑道:“陈兄。哦,陈将军,恭喜恭喜!”
“无聊!”陈晚荣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王少华,王少华却是一阵大笑,开心得紧。
陈晚荣跳下马背,冲进客厅,只见郑建秋夫妇、郑晴、青萼、郑宛如、司马承祯师徒、邵大贵、吴星都在,个个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见陈晚荣进来。忙站起身来,向陈晚荣道贺:“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一点喜色也没有,板着一张脸,陈晚荣问道:“不就做一件差事么。用得着这么高兴?”
郑晴很是诧异:“你不是说要我们好好准备准备,要庆贺一番。你咋又不高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