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算太疼!”陈晚荣很是郁闷,检视一阵铠甲。发现衬里上有一根细针,要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取下针。陈晚荣恨恨地骂道:“这做铠甲地工匠该受罚,居然连针都忘了取走。”
明光铠的制作过程很复杂,首先将铁制成甲片。之后打札、粗磨、穿孔、错穴、并裁札、错、精磨,甲片加工完毕后。用皮革条编缀成甲。里面还要挂衬里,防止磨损皮肤。
工匠做好衬里,忘记取针也不是没有可能,陈晚荣也没有多心。
青萼眼光,指着衬里道:“这里有字条。”
陈晚荣一瞧,只见衬里有一个折得极细的纸条,给缝在衬里上,要不是不注意也不会发现。郑晴忙取下来,展开一读。捂着嘴直笑:“原来是有人算计你!”
“谁呀?”陈晚荣不信居然有这等事,一把夺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娟细的字“敬献细针一枚,还请笑纳!嘻嘻!”
“是公主!”陈晚荣和青萼同声说出来。青萼捂着嘴,笑得直喘气,赞不绝口:“公主真是好心思,有趣,有趣!”
陈晚荣恨得牙痒痒的:“住嘴!这两个公主,也太坏了,这事,我记住了,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她们一番!”
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老和陈晚荣作对。陈晚荣本着“好男不与女斗”的想法,让她们一让。没想到。她们居然恶作剧了,这口气不能不出。
郑晴揭起陈晚荣的衣衫一瞧,只是两个细小的针孔,并无大碍,这才放心。青萼笑闹归笑闹,拿来酒精,郑晴小心地给消了毒,这才放下衣衫。
陈晚荣把盔甲仔细检查一番,再也没有发现异状,这才穿在身上。等到一副明光铠穿戴齐全了,这才明白明光铠有多重。陈晚荣不习惯,走路都有点不自然,在屋里练习了一阵,这才好多了。
青萼睁着一双妙目,打量着陈晚荣,一脸的惊讶。陈晚荣很是奇怪,问道:“看什么看?不知道我长得帅?”
“呸!”青萼脸一红,不理他。
郑晴也是惊讶之极,俏脸上洋溢着幸福,忙把一面铜镜递在陈晚荣手里道:“你自己看哦!穿戴整齐,又英俊又威武,活脱一个儒雅地大将军呢!”
“真的么?”陈晚荣有些不信,接过铜镜一照,一下子呆住了,失声道:“这还是我么?人要衣装,佛要金身,这话一点不假,就一套铠甲穿在身上,我就大变样了。”
镜中的陈晚荣英俊帅气,很是威武,又不乏儒雅气质,陈晚荣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有这番变化。陈晚荣穿上官袍,不过三分威严,而穿上明光铠却是威风十足,瞅着青萼,冲她一瞪眼,喝道:“你这小女子快快通名!”
这是戏谑,要是在以往,青萼肯定要回嘴。今天却是例外,秀眉一蹙,嘀咕一声:“你作践人啊!”不再有其他的话了。
郑晴忙道:“你快别吓青萼。你这样作势,我都有点害怕。”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老和我作对!”陈晚荣甩下一句狠话,这才大步出门。郑晴关上门,和青萼从后跟来。来到院中,王少华眼前一亮,迎上来,指着陈晚荣,哈哈大笑:“陈兄,这才象个将军样儿!见过陈将军!”
最后一句是戏言,陈晚荣右脚提起,虚踢一下:“王兄休得说笑。我这是第一次穿明光铠,没想到竟是这样子。”
司马承祯捋着胡须,说笑一句:“小友,你以后是要贫道叫你小友呢,还是叫你将军?”
两人相识这么久以来,交情日深。司马承祯才如此说话。陈晚荣笑道:“道长,你就饶了我吧!”司马承祯戏谑成功,心情大好,哈哈大笑。
郑建秋夫妇把陈晚荣左打量,右打量,笑得合不拢嘴。郑建秋张着嘴直乐:“没看出,晚荣还是个做将军地料子!丫头能嫁得如此威武的将军,不枉此生也!”
“岳父,你们打算什么时间把她嫁过来呀?将军要有将军夫人哦!”陈晚荣抓住机会戏谑一句。引得郑晴不满。笑骂道:“你这坏人,就爱胡说!”
郑周氏笑着点头道:“晚荣。这事不急。丫头不是在你府上么?等你忙完这阵子再说吧。”
“娘!”郑晴又羞又急,忙躲到郑周氏背后。
正说笑间,只听青花发出一声欢吼,飞跑着过来。马头在陈晚荣身上不住蹭来蹭去,打着响鼻儿,兴奋得毛发都竖起来了。
“青花这是怎么了?”陈晚荣很是吃惊。自从把青花牵回家,就没见过它如此兴奋。不仅陈晚荣好奇,就是郑晴他们也是好奇。
王少华眼睛放光,一抱拳道:“恭喜陈兄,贺喜陈兄!”
“王兄,喜从何来!”陈晚荣一下了糊涂了。
王少华抚着青花的头,解释道:“陈兄。我是上过战场的。对战马有些了解,有一种战马非常难得。这种战马闻号角而嘶鸣。闻战鼓而奋进,若与敌拼杀,这种战马无不是勇气倍增,会大发神威。这是战场上最需要的战马,只是,这种马太少了!”
陈晚荣惹有所悟:“你地意思是说,青花就是这种数量不多的战马?”
王少华点头道:“应该不差!以前,陈兄没有穿过盔甲,青花无异样。今天,陈兄甲胄在身。青花异常振奋。因而青花应该是那种十万匹战马中未必能有的真正战场之马!陈兄,骑上去。跑两圈,看看青花有没有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