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来,郑晴挪过椅子,要两人坐下了。陈晚荣递杯茶给两人,这才坐下来,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刘福清感谢陈将军,这么多年来。我心一直不安。青萼小姐安然无恙,刘福清也可以心安了。”刘福清抱拳相谢。
陈晚荣笑道:“你尽了力,做了你该做的,有什么不心安的?做好事,固然让人称道,可也得量力而行。穷人家就那么大的能耐,你能做到那样,很不错了!”
刘福清笑道:“陈将军训诲的是!当年,我听了我爹的话。做了些吃地。带了几件娘的衣衫,还有十几文钱。回到破庙,青萼小姐已经不在了。我守了三天,都没见到她的人,我还以为出了事,是以一直不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要是能再见她就好,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没成想,青萼小姐吉人天相,已是郑府中的人,我是白担心了。郑晴抚着青萼的肩,笑道:“刘大人,要是没有你的帮忙,青萼也不可能有今天,说起来还是要多谢你呢。”
“不敢当,不敢当!”刘福清忙谦逊。
陈晚荣想了想道:“刘福清,我正在挑人,要找些机灵、信得过的人来护卫我,你有没有兴趣来?”
做陈晚荣的亲随,他就有更多的机会见到青萼。这道理,青萼很是明白,一双眼睛在刘福清身上瞄着,盼望他答应。
郑晴也明白陈晚荣地用意,很是赞赏的冲陈晚荣一笑。
刘福清很是为难:“陈将军的好意,刘福清心领了。只是,刘福清粗人一个,不配做亲随,还请陈将军谅解。”
陈晚荣要护卫,很多人想来,陈晚荣一提,伍少行二话不说就应承了,他居然不愿意,陈晚荣很是意外,青萼大是失望。
刘福清接着道:“陈将军,刘福清想向您讨个将令,请将军允准刘福清回转军营。”
“不行,你要走也得把伤养好!”青萼急了。
郑晴附和一句道:“是呀!在这里养伤,比在军营好。”
刘福清解释道:“你们地好意,刘福清明白。只是刘福清心里急呀!将军,炮兵很快就要上战场了,要是刘福清只顾着养伤,不好好训练,到时不能熟练使用火炮,到了战场上也不能建功立业!”
原来他倒是志气,不愿做亲随,想上战场。这种志气让人钦佩,青萼眨着眼睛,大是赞赏。陈晚荣摇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火炮的使用不难,一会儿就可以学会。再者,你现在就是回到军营,也没有机会使用火炮,因为我们现在只有一门样炮。你还是安安心心养伤吧。等你把伤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刘福清还要再说,青萼忙道:“你就安心养伤吧。”
看了看青萼,刘福清有些迟疑,点头道:“好吧。我先养伤。只是,陈将军。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么?”
“说说看,能帮的我一定帮!”陈晚荣这话很有技巧。
刘福清很是振奋的道:“陈将军,刘福清一直想上战场,还请陈将军允准。”
陈晚荣大笑着摇头:“这事,我还真帮不了你。我只是负责训练炮兵,至于炮兵上战场的事情,朝廷肯定会另派将军来统领。我,你是知道的,对军事一概不通。我能带着炮兵上战场么?”
要陈晚荣带着炮兵上战场,陈晚荣自己都觉得那是在说笑,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这是实情,刘福清一下子愣住了,陈晚荣接着道:“要是在上战场之前,你养好伤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点点方便,我可以让你做炮手。到了战场上,你就可以架起火炮对着敌人猛轰了,这立功地机会也多上一些。”
以陈晚荣地权限,只能帮到这么多了。刘福清很是感激:“谢陈将军!”
陈晚荣提醒一句道:“当然,这要你的火炮使用得好才成!我的军队里,都是一样,有能者上,无能者下,我不能给你特别的照顾。”
“男儿当自奋!刘福清能追随陈将军,何其幸也!”刘福清异常振奋。
作为一个将军,能特殊照顾自己当然好。不过,要是能大公无私。所有人一视同仁,才是真正的大将胸怀,更能得到人的钦佩,刘福清要不感奋都不行。
“男儿当自奋!说得好!”陈晚荣击掌赞赏一句:“好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想上战场,先得把伤养好!”
刘福清按照军中规矩,行完礼,在青萼地搀扶下,出屋而去。陈晚荣关起门。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有?”
郑晴皱着眉头道:“有些看不明白。青萼对他倒是挺上心的。可是刘福清好象对青萼不太放在心上。”
陈晚荣宽慰一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还是由他们自个去处理,我们操什么心?”
也只能如此了。郑晴点点头。两人说了一阵话,各自歇息。
次日,陈晚荣老早就起床了,执行睿宗地旨意,负重一百里。这一百里跑下来,时间比起昨天长了不少不说,人还特别累,真不明白昨天是如何跑得那么快。也许,昨天是跟着龙武军,很是兴奋的缘故。
回到家,陈晚荣都快累倒了,郑晴心疼得不行,急得快哭了,一个劲的埋怨睿宗居然下这种不近情理的旨意。
陈晚荣反倒为睿宗辩解:“皇上这也是为我好!”即使睿宗不下这道旨意,陈晚荣也会坚持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