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大步而来,葛福顺再次鞠躬道:“多谢哥舒将军相助!多谢炮兵兄弟们帮忙!”
“葛将军言重了,这都是我该做的。”哥舒翰客套一句,也不客气,直接道:“葛将军,该是审问他们的时候了。”
葛福顺咬着牙,恨恨的道:“对,是该让这些浑蛋吃点苦头的时候了,老子有很多手段对付你们!”大手一挥,一众龙武军把这些假货押走了。葛福顺邀请道:“哥舒将军,王忠嗣,还请一道去审理。”这是应该的,哥舒翰还没有来得及应承,只见刘福清指着长安方向,尖叫道:“快看,长安失火了!好大地火!”
哥舒翰朝他指的方向一瞧,惊叫起来:“天啊,这是哪里失火了,这么大的火势。好象是城墙边上,靠近长乐坊附近。陈将军这两天呆在军营,熬得跟红眼的猴子似的,今晚又没得睡了。”
王忠嗣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不住搔额头,很是焦虑。哥舒翰甚是奇怪,问道:“王忠嗣,你怎么了?跟个心急的猴子似的。”
“哥舒将军,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王忠嗣不答所问,反问一句:“我们这里费了老大力气,抓住了吐蕃人、突厥人、契丹人,就是没有抓住新月派的人。抓住的,不过是先前混进来地奸细。而现在居然是城墙边失火,还是靠近常乐坊,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
一句话把哥舒翰问得张大了嘴巴,无从回答。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说话,脑子却是转得飞快,不住转念头。突然,两人同时跳起来,大叫一声:“我们上当了,上大当了!新月派根本不是奔火炮来的,是冲陈将军去的!不好,陈将军遇险!”
王忠嗣的反应奇快无比,马上就有了主意:“哥舒将军,你带一半炮兵立即赶去常乐坊,我留下来守护火炮。”
“好!”哥舒翰大声应承,心里暗道一声:“佛祖保佑,但愿还来得及!”
陈晚荣为刘福清闯宫,刘福清很是感激,一听陈晚荣遇险,哪里还控制得住,大叫一声:“弟兄们,快,去救陈将军!”飞身上马,率先冲了出去。
哥舒翰飞身上马,就要冲出去。却给葛顺福一把拉住,递给他一支令箭道:“凭这支令箭,你才进得了城。”
城门早就关闭了,没有令箭是不可能进去,哥舒翰一把抓在手里,二话不说,冲了出去。哥舒翰心急火燎的赶到城门,把手里的令箭一举道:“快开门,我们是龙武军,有急事进城!”
城头上传来的话让哥舒翰倒吸一口凉气:“太子有严令:龙武军不得进城!”
第一一七 绝地反击
哥舒翰一听这话,气得大喝一声:“太子,你真糊涂!这都什么时节了,居然下这种严令?不是在要陈将军的性命么?”
刘福清一愣,忙冲城头上喊道:“你们听清了,我们不是龙武军,我们是炮兵。这是哥舒翰哥舒将军,快开城门!”
炮兵是从龙武军挑选出来的,却自成一体。刘福清是心急之下拿来临时用用这层关系,没想到居然有奇效,城头上的官兵问道:“真是哥舒将军?”
哥舒翰精神一振,大声道:“我正是哥舒翰!”
“太子有令,着哥舒将军立即进城,赶往常乐坊!”城头上的话音传下,城门也打开了。
哥舒翰这才长舒一口气,大手一挥,率先冲进城去。刘福清他们一众炮兵,紧随其后。他们一进城,城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其实这是李隆基的布置。李隆基急急忙忙离了东宫,却没有慌乱,依然镇定,一边飞赶一边布置。一是派人传令,立即封锁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二是下令龙武军不得入城,因为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龙武军里的奸细清除掉,他依然照龙武军不稳来虑事,来处理。他也算准了,哥舒翰他们可能也会悟出这次大火的含义,会赶来,所以才特令炮兵进城。
三是派人传令给沈榷,要他这个长安令马上采取行动,在长安全城大索,尽可能多的把新月派人抓住。
陈再荣一边跟着李隆基跑,一边打量着火起之处,等到他弄明白是常乐坊附近时,不由得大惊失色:“难道是潜邸?那哥怎么了?”想起兄长对自己的爱护,陈再荣急得快哭了:“太子,请允许臣先行赶去。”
李隆基知道他是兄弟情深,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能放任他单独行动。沉着脸道:“你别急。这火是陈晚荣放的。要是我们赶得及的话,不会出事。”
放火烧潜邸?陈晚荣真吃了熊心豹子胆?陈再荣给唬得直缩嘴皮,愣在马上,连话都不知道说。过了老一阵,这才喉头发干的问道:“太子,哥为什么要放火呢?”
“他是给人逼的!”李隆基现在没有时间给他解释,宽慰他一句道:“你也别担心,等我们赶到,自会救得陈晚荣。”
陈再荣眼里泪水流下来:“太子,这来得及么?”
给人逼得放火烧潜邸。那是最后关头了,谁敢保证来得及?李隆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陈再荣紧追着问道:“太子,您说话呀。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