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两个缓缓进房的陌生人,可爱还是忍不住有些畏缩,“两位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你们怎么知道我需要帮忙?”
“你不想嫁给那个光头佬吧?”剑会单刀直人的问,却不忘跟她保持四步的距离。
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身上有点不对劲的搔痒感觉,他不着痕迹地再退了两步站到门边。
吁,麻痒感立刻消失。
可爱脸红了红,坚决地摇了摇头,“我死也不会嫁给他的,可是……可是我爹说比武招亲不是儿戏,说什么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两字,这桩婚事他是不可能反悔的。”
“可这是你的终身啊。”
站在门边冷眼旁观,剑会还是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要着急到满头大汗,这种别人喝汤她喊烫的毛病未免也太严重了。
傻丫头,几时才能够稍稍忘记别人,多为自己想想?
可爱落寞地低下头,啜泣着说:“我也没有办法……我已经想过了,如果三天后爹真的要逼我上花轿,我就死给他们看。”
弹儿闻言更慌了,她急急地挥着手,“不行不行,性命是多宝贵的呀,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呢?你千万别做傻事。”
“要不然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可爱憋了一整天的伤心彻底崩溃瓦解,也成不得在陌生人面前失态痛哭了。
她的终身都要完了,现在还怕什么丢脸不丢脸?再丢脸也丢不过今天白天,爹爹当场宣布要她嫁给那个可怕的男人的时候!
“怎么办?”弹儿回头祈求的看着剑会,“公子,你好厉害的,可不可以想个法子帮帮卜小姐?”
“我?”他指指自己的鼻子,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兜来转去变成他的事了?
“是啊。”她一副理所当然,还转过头去安慰可爱,“你放心,我家公子神通广大,什么事只要他一出马绝对没问题。”
可爱偷偷地觑了那个英俊却冷冰冰的剑会一眼,他看起来是很厉害没错,不过怎么好像不太想理她的样子?
她颤抖地问:“真……真的吗?可是你家公子好像不是很高兴。”
她总觉得被他锐利的眸光一扫中,两脚就情不自禁地打摆子,这个男人看起来比爹难讲话一百倍。
他真会帮她吗?
“会的、会的,公子是个很善良、很慈祥的人。”弹儿拼命说好话,“他比你所想像的要更厉害喔。”
虽然不能把他的神仙身份讲出来,可是起码也要帮他多吹嘘两下。
剑会宽阔的肩头斜倚在门边,已经懒得去揉疼痛的太阳穴了。
他真是招谁惹谁,不过就是找到个花旦带回去演一出戏,为什么搞到这么复杂?现在还要插手管人家婚嫁之事?
他多年不出影城下山果然是对的,外头的世界麻烦得要命,就连个小丫头片子都让人这么头痛。
剑会忍不住哀悼他有相同命运的两个好兄弟,霜节和浙漾此刻也在水深火热中吧?
弹儿在那厢已经将他吹嘘成一个天仙化般的人物,只差没有说他是如来佛祖派下来救苦救难的天兵天将。
卜家小姐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不住地拿眼角往他这边瞟过来。
他的背脊又开始有麻痒的感觉了……老天。
“总之,我们会帮你想法子,决计不会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弹儿慨然地拍着胸脯,完全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
剑会强捺下一声呻吟,冷冷地问:“你们商量完毕,有结论了吗?”
可爱怯怯地走了过来,盈盈欠身作礼,“小女子的终身都要托公子相助了。”
“不必谢我,弹儿才是当家主事,运筹帷幄的头头。”他闲闲地道,很快地闪身往右移了几步。
“我?”弹儿傻傻地指着自己的鼻头。
剑会掩不住一丝得意,总算让小丫头尝到被陷害的滋味了。
“就是你。”他抱臂悠哉地望着她,“事到如今你要撒手吗?”
“我……当然……”她为难地眨巴着大眼睛,“不会……可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