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苟兰花感慨:文人就是牛,看夕阳都能看得热泪盈眶。
&esp;&esp;两人一路溜达回家,也不觉得累。
&esp;&esp;目送着人进门,尚书大人冲回家,房门一关,独自在屋内回味了许久。
&esp;&esp;自从那日一同回家之后,尚书大人就等着心上人上门借书,每天都把书库整理得整整齐齐,还去了同僚家里搜刮了不少好书。
&esp;&esp;没等来白月光,等来了萧青。
&esp;&esp;萧青很拘谨,面前大人面色严肃,果真如同外面传言的一样不言苟笑,是个需要小心谨慎对待的人。
&esp;&esp;“你要见影儿?”
&esp;&esp;“我和她有了些争执,但她不肯见我,也我进不去张府,想到影儿平日里最敬重尚书大人,便想请大人帮帮忙。”
&esp;&esp;“我也多日未到张府。”
&esp;&esp;萧青听出拒绝之意,虽不甘又如何,今天已经是耗费了巨大的勇气才跨进这门,在来之前他已经盘算了多时。
&esp;&esp;即想过暗示对方自己也要参加科举,希望他能够多多指点,若是真能有成就,以后大可成为他的门生,为其做事。
&esp;&esp;又想借助对方疼爱张影儿之名,在尚书面前混个脸熟,说不定考试的时候还能靠着这个脸熟得到关照,而且若是得到面前人的承认,张影儿那边就多了一分支持。
&esp;&esp;如此深谋远虑,但看到那张严肃得让人无法接近的脸,萧青说不出口,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esp;&esp;他不甘心,又真心实意的感觉到张影儿的态度越来越冷。
&esp;&esp;心里郁闷,去酒馆喝酒的时候就多喝了几杯,偶遇平日里一条街上,靠着杀猪为生的老实头。
&esp;&esp;这老实头一点都不老实,以前偷鸡摸狗的事做得可不少,知情的人才会称呼其为老实头来暗讽此人。
&esp;&esp;老实头本来是来顺几口酒喝,两人喝着喝着便大了舌头,絮絮叨叨的说起话来。
&esp;&esp;这老实头吹嘘他生下来胆子就大得很,不会说话就可以抓老鼠,力气大得可以空手砸缸,而且这十几里地都没人敢惹的。
&esp;&esp;“绑人敢不敢?”
&esp;&esp;“那能不敢?你别告诉别人,我和你说,爷爷的胆子肥着呢,以前就干过这样的事!”
&esp;&esp;萧青酒醒了,眼神深邃,和老实头商量了很久,他还是决定再给张影儿一个机会。
&esp;&esp;张府,下人客气而又疏离的挡着门口,这让萧青很不是滋味,当初他和张影儿恩爱,这些人就迎他进门,现在和张影儿疏离,这些人又摆出一副冷漠的面孔。
&esp;&esp;他本就清高,但越是越高就越是看清楚权钱人家的嘴脸,心里越发的愤恨。
&esp;&esp;阻止萧青进来是张夫人的命令,她天天找女儿谈心,再加上萧青所做的很多事让张影儿觉得心寒,爱情的滋味逐渐褪去,只剩下五味杂陈。
&esp;&esp;说不清是不敢还是不想,他给萧青写了封信,让小喜带去。
&esp;&esp;冯凰也在,只觉有浓浓危机感,再提葛宝的时候,又见面色有异,心里更是大叫不好。
&esp;&esp;张影儿道:“都怪我以往糊涂,总想追求不一样的,却不知不一样的不一定是好的。”
&esp;&esp;冯凰琢磨这话里意思不对,道:“你这是又想着葛宝?之前死活不接受他的也是你,现在又把萧青甩了想要回小宝?如果我是你,一定会一条路走到底!绝对不会再念小宝。”
&esp;&esp;张影儿脸憋得通红,她已经知道当日自己荒唐,也不够果断,但又怨好友把话说得那么绝,两人都有些赌气,不欢而散。
&esp;&esp;去送信的小喜回来了,道萧青家里没人,她便把信塞进了门缝了,人回来应该就能看到。
&esp;&esp;刚被好友冷嘲热讽一通,张影儿羞愧,不敢去见葛宝,回想葛宝殷勤追求,把自己视若珍宝的呵护着,总是笑意吟吟的跟在自己后头讨好的笑着,唯恐惹着不快,不会游泳还去救自己,还冒着被马踢死的危险保护了她。
&esp;&esp;这种种一回想,她便难受得很,哭了一整天,小喜瞅着这不是办法,便让张影儿主动找葛宝一回。
&esp;&esp;张影儿听了,特地梳洗打扮一番,准备去葛家。
&esp;&esp;轿子出了门,按照以往的路线往葛家走,经过小巷的时候,忽的从墙头翻过来两个蒙面大汉。
&esp;&esp;轿夫一看大汉手里有杀猪刀,慌不择路的跑了。
&esp;&esp;小喜哪能抵得过壮汉,眼睁睁看着张影儿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