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芝感觉自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明明在炕上躺着,但是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家那五十亩地中的一草一木,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只要她动动手指,那金丹就能替她做成很多事情,诸如给那些新移栽的树苗赋予生机,原先她都需要亲自上手的,现在她只需要心念一动就能办到。
油灯早就熄了,顾玄芝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又尝试了一下山神和河伯传承中的那些术法。
上一次尝试山神的传承时,她一不小心给弄出了个山崩,这次顾玄芝就小心了许多,她再次将自己的意识附着到那山体之上,内视山体中的结构构造,发现山体中有暗河是与山脚下的涌河向沟通的,她突然生出一个主意,既然山体中存在暗河,那她为什么不将地下水通往暗河的溶洞给堵上,然后在山上开一个小豁口出来,让地下暗河转为地表河流,流经她那五十亩菜地之后再汇入涌河呢?
想要开山易石,那需要山神的传承,想要引水改道,那需要的则是河伯的能力,甚至于说,想要在原本平平整整的庄稼地里整出一条河道来,那还需要动用土地公传承中的术法。
三管齐下,顾玄芝很快就结合地形造出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小河道来。
那河道是真的小,仅有两米宽,河道的边沿都是用土给夯实的。顾玄芝将山体中下泻的地下河道溶洞堵上之后,在山体上的岩石上造了一条裂缝出来,借用河伯之力引导水流向她规划好的河道中流去。
人往高处早,水往低处流,顾玄芝每遇到一处不大适合水流通过的地方,她就适当地修改一下河道,发现山中的涌水量有些大,她舍不得再让河道占用耕地面积,就适当地调整了一下堵住溶洞的那块石头位置,将水流分成两路,一路走地上,一路走地下,最后齐齐汇入涌河中,也算是殊途同归。
做完这一切的顾玄芝觉得并不算啥,可第二天一大早朱春草与杜振国去菜地里摘菜时,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那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朱春草差点将眼珠子都给惊得掉下来。
“振、振国,这是咋回事?咱昨儿个不是就种了点树,还浇了点水吗?今天怎么就多出一条河来?”朱春草结结巴巴地问。
杜振国同样惊讶,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沿着那小河走了一遍。
一直寻到山脚下,看着那从石缝里迸溅喷涌而出的水流,杜振国了然地说,“大概是前些日子山崩的时候,把这山里的某个暗河给震改道了,应该是山里憋的水多了,昨天实在憋不住了,就给冲出一条石头缝来,一晚上往外喷水,可不就形成一条河了么?”
朱春草也就是问问,相比起摘菜卖菜,她一点都不好奇那河是怎么冒出来的。
夫妻俩摘好菜就骑车往城里去了,到了新时代购物中心门口,刚把秤杆拿出来,就有一群拎着羊角锤的人凑了过来,可把杜振华与朱春草夫妻俩给吓得不轻。
朱春草见来人是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头子,稍微平静了一些,问,“大爷,您起这么早就来买菜呢?”
那黑黑瘦瘦的老头子摇头,“我不是来买菜的,是想同你们打听一个人,叫顾玄芝。你们四处走街串巷,见过的人多,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听……”
‘过’字还没说出口,杜振国的脚背就被朱春草给狠狠踩了一脚,他扭头去问朱春草,“你干啥踩我?”
朱春草没搭理他,而是问那黑黑瘦瘦的老者,“您找顾玄芝什么事儿?”
这人正是带着学生来找顾玄芝的地质学院古生物系的教授牛秀禾。
在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讨论之后,国内地质学界最终敲定,这块被农民无意中发现的化石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务必尽快保护起来,牛秀禾教授多方活动关系,忙活了数月,虽然派学生来过这边进行实地调查,然而那些学生做事一点都不可靠,调查成果几乎为零,让他们来找顾玄芝,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找着。
这不,牛秀禾决定要亲自参与古生物的挖掘与开采,顺路就来给顾玄芝把锦旗给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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