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李萍才用舌。头舔了一下农药瓶的边,发现农药瓶里装的‘水’已经不是水味儿了,她正犹豫不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手里的农药给丢掉,顾玄芝就给李萍来了个‘天女散粪’。
一瓢粪水从天而降,围观群众都被吓出老远,李萍也被熏得恶心干呕,连隔夜饭都被熏得吐出来了,手中的农药瓶就顺理成章地掉在了地上,农药洒了一地,百草枯的味道弥漫开来。
这是真的农药啊!!!!!
李萍心有余悸地坐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上不仅仅有散落下来的粪水,还有呕吐出来的污。秽,看着凄惨而狼狈。
顾玄芝把粪瓢递还给施肥的老大爷,施施然地去洗手了,她还不忘同给下洼农产品种植基地看门的老大爷说,“叔,一会儿记得拎几桶水去把门口的污。秽给冲冲,天气这么热,容易遭苍蝇。”
听着顾玄芝的声音,李萍回过神来,张牙舞爪地朝顾玄芝扑过来,顾玄芝却一点都不慌,因为中间隔着防野生动物的铁栅栏呢,甭说是一个李萍,就是来三头野猪拱,那铁栅栏都不会出任何问题。
杜家宝腿脚利索跑得快,没过多久就把李老太、李茯和荀菜花喊过来了,李家大哥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手里还捏着一个褪色的农药瓶。
杜振党也把杜老太等人喊了过来。
杜老太闻着那四处飘散的百草枯味道,对着李老太就发了飙,“你说把闺女带回去好好教育,原来就是这样教育的?日子过不下去,好聚好散不行吗?非要在这儿一哭二闹三上吊!老二,离婚,今天就离!你去把村长喊来,让村长写个证明,然后你拿着这个证明去找你老四,让老四帮你走关系,这婚今天非离了不可!”
“今天能把百草枯拿出来,指不定明天就给我们全家都下了耗子药,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离婚!立马离!麻利地离!”
李老太虽然理亏,但还想给自家闺女辩驳几句,结果就听到李家大哥的话。
“萍儿,摆在咱妈屋子那窗台上的农药是你弄得?就是那个空农药瓶子里面装了水的那个……我说呢!我刚从农保站买了农药回去,上午看到那儿还有一瓶,就搁一块儿放着了,下午往地里喷的时候,发现那农药淡的和水一样,一点味儿都没有,明明上午我买的时候还检查了,是不是你拿错了?”
李家大哥化身福尔摩斯·李,用缜密的思路迅速推算出了李萍的本来目的,最后把自个儿气得全身疼,“你就不能安生点吗?满脑子都想着作!作!作!你说你拿空农药瓶子灌点水是想吓唬谁?得亏这瓶农药洒了,不然你是不是就不要命了?”
杜老太:“!!!”居然是在演戏!
围观群众也感觉今天吃的这个瓜有点大,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离婚!必须离婚!拿农药瓶子灌水来装模作样,吓唬谁呢?老二,赶紧去喊村长,春草,你去找老四媳妇拿纸笔,让村长给开个陈述信,今天就得把这婚给离了,这样的祸害谁家敢要?”杜老太气得眼冒金星,口舌生烟。
李老太的那张老脸被丢了个干干净净,再也没脸同杜老太提‘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事情了。
……
有了村长写的陈述信,再加上杜振华去帮忙活动了一番,一个半月后,县法庭正式宣判,李萍与杜振党离婚成立,因为李萍主动提出拒绝抚养两个孩子,所以杜家宝和杜家贝的抚养权判给了杜振党。
李萍都没有去民政局拿那本属于她的离婚证,不过这怎么可能难得倒杜老太,杜老太直接派杜家宝和杜家贝兄妹俩把离婚证送去了李家,一并送去的还有李萍留在杜家的那些衣服被褥以及法院判给李萍的那些东西。
当晚,杜振党一个人喝了小半宿的闷酒,杜老太生怕杜振党出事,一直在旁边守着,絮絮叨叨地开劝。
一盘炒花生米见了底,杜振党见杜老太困得都快睁不开眼了,他苦笑着同杜老太说,“妈,你回去睡觉吧,我能想得开。放心,不会出事的,家宝和家贝还得我养活呢,下洼农作物种植基地里的黄豆都快熟了,四弟妹说明天就要收割,让我去收割机上盯着,我待会儿喝点水睡一觉,明天早晨起来还有得忙活呢!”
杜老太依旧不放心,她给杜振党倒了水,盯着杜振党喝下,见杜振党倒头睡了,这才蹑手蹑脚地把门给掩上。
站在院子里,被夜风一吹,杜老太打了个哆嗦,她抬头瞅着空中高悬的那轮明月,低声道:“儿女都是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还有两更,下一更是在三点,下下一更不是在六点就是在九点,我……又立了一个flag,今天不会打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