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鸿远走得这么早?还有邵泽元他们?”祁香贝问。
祁向西端了稀饭放在她面前,“晚上睡觉的时候,邵泽元说想去花市看看,鸿远一早给他们两口子带路。”
“去花市也不用这么早,人家卖花的还没出来呢。”祁香贝懒得深究他们到底干什么,不在家更好,省得她一肚子气。
祁向西三口两口喝稀饭,咽下手里的大馒头,“早上我跟二哥商量,反正他的东西已经买得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就去买票,我们都该回去了。”
“干啥?住得好好的,干啥他们一来你们就走,没这样的道理。”祁香贝极度不高兴。
姚常玉摸摸她的头,安抚她,“行了,你俩哥住好几天了,知足吧,这乱盈盈的让鸿远也难看,我们这两天就走,等你快开学,妈就回来。”
祁香贝撅噘嘴,哼了一声,“好吧,走也好,省得闹心。”
祁向西照着她脑袋敲了一下,“啥闹心,过日子就这样,哪能处处顺心,你这心理不对,咋个只许自己兄弟来住,不许鸿远的兄弟来,不能这么霸道。”
祁香贝站起来反击,不仅敲了祁向西的头还揉乱了他的头发,“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就是不喜欢他们两口子,要是鸿远她大哥大嫂来,我可不是这样的反应。”
“闺女,他们欺负过你?”姚常玉听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祁香贝受过他们的气,要真是这样,她也不能给好脸色。
祁香贝悻悻地坐下来,“没有,拌过几次嘴,可能就是气场不和。”
这话说出来,姚常玉心放肚子里,没受欺负就行,拌个嘴而已,别说妯娌,亲姐妹还有打架的时候,这都不叫事。
就着这样的思想,老太太随着祁向南和春桃上了火车,走之前还抱着爱国和团团一个劲地不撒手,心肝肉地恨不得一手一个抱回老家去。
等送走他们,祁向西也带着爱国坐同天的火车回了军营。
当天晚上,祁香贝收拾母亲姚常玉的屋子,邵泽元和甄甜甜住了进去。
本来以为他们还会跟前两天一样早出晚归,没想到祁香贝早起吃饭的时候,居然看见他们从卧室出来。
“祁香贝,你这个媳妇儿怎么当的,鸿远每天上班你不做早饭也就罢了,还要鸿远做好了你才起,合适吗?”邵泽元上来用责问的口气说话。
祁香贝恨恨地咬咬后槽牙,要说跟他们两口子,甄甜甜就不说了,前尘往事注定两个人不可能处得融洽,而这位二哥,她最烦的就是这点,没事就嘚吧几句,好像多为鸿远着想一样。
去年过年,他们一家三口回部队,正好编辑来信,说之前她投稿的一篇中篇小说思路新颖,杂志社打算发表,不过觉得里面新与旧,先进与陈腐的冲突不够强烈,让她修稿,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自然全力去做,那照顾团团的任务就落在了鸿远身上。
也不知道怎么刺激到这位二哥的神经,总是含沙射影讽刺她不是好妈妈,孩子都不管扔给男人,烦得她够够的,麻溜怼了他几句才消停,差点遭到婆婆米月红另眼相看。
看来这毛病还是没改,祁香贝就等咽下嘴里的馒头损他几句。
没想到甄甜甜忙握着邵泽元的手,嗔怪道:“泽元,人家两口子怎么过是他们的事,客随主便,咱管好自己不给人家添麻烦才好。”
娇声娇气的声音,祁香贝突然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话不对劲呀,以前甄甜甜可没这么为她说话,这里会不会有啥猫腻,她不由得打起精神应对。
哎,这妯娌做到这份上也是够了。
甄甜甜可没顾得祁香贝的心理活动,仰着笑脸拉凳子坐下,“香贝,别见怪,你二哥就这脾气,不是针对你。”
别这么说,我可不信,没见着他对大嫂发啥牢骚。
甄甜甜起身推着邵泽元的后背,把他往卧室让,“你在这里我都不好跟香贝说话,去屋里看会儿书,要不再躺会儿。”
邵泽元是个听媳妇儿话的人,进屋关上门不见声音。
甄甜甜返回来,重新坐回凳子上,腰板挺直,一本正经,“香贝,我知道咱俩对彼此的观感都不咋地,不过,这次我是想跟你谈笔买卖,希望你能摒弃前嫌,咱们共同合作,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