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大周老师办公室里,祁香贝和孙艳在埋头查资料,同时把需要摘录的内容写在笔记本上。
坐的时间不短,祁香贝的腰板得慌,肚子也往下沉,实在难受,就站起来走走。
“香贝,你要挺不住就回家吧,反正老师也没有明确要求完成的时间,明天接着做就行。”孙艳把水壶递给祁香贝让她喝口水。
祁香贝润润喉咙,好不少,“我的状态只会越来越糟糕,赶早一天是一天。”
省得老师黑脸总催,当然后面的话她没说。
孙艳也知道老师严格,没办法,尽量自己多干些,减轻香贝的压力。
不过她揉揉酸痛的手腕,也放下笔,脑子有点混沌,歇歇。
“哎,香贝,我今天在早报上看见一则广告,说有机构和爱兰人士要组织一场抢救国宝大熊猫君子兰义展,就在松茂大厅,琼芳公司排名还挺靠前。”
孙艳听祁香贝说过,琼芳就是邵鸿远哥哥开的,才挑了这个话题,而且,她也有疑问。
“就是我前几天看见刘珊珊,跟她聊了几句,她说现在不卖君子兰,改卖电视机了,难道她离开琼芳去别的地方干了?”
祁香贝听她说话的时候,抚在肚子上的手动作越来越慢,她想着终于来了,就是这一场义展,完全改变了君子兰的命运,把它烘托到珍稀植物行列,价格节节高升,直至天价。
这半年多,有不少人观望,也有不少人没耐心转了行,低价处理君子兰,祁香贝看着那些好兰很心动,遮遮掩掩买了几盆,她不敢大张旗鼓,唯恐引人注意,麻烦上身。
可琼芳不同,在其他公司按兵不动的时候,他们公司派出员工到处收购品相不错的君子兰,虽然比限价之前价格低,也比现在的市场价高,很多人乐意清出。
至于说的刘珊珊卖电视机,那完全是追随邵泽元,为他服务。
邵泽元在限价之前兜底卖了他所有的君子兰,重新注册公司,买了一座三层的小楼,经营范围就是电器,电视机电扇收音机都在陆续填进去,听说近段时间也要开业。
祁香贝给孙艳解释了琼芳的内部架构变化,因为琼芳的法定代表人是甄甜甜,邵泽元拿钱转行很轻松,琼芳虽然还是那个公司,可除了甄甜甜,里面的员工已经是大换血了。
孙艳听完唏嘘不已,“现在电器市场很热,邵鸿远的哥哥选了一个好行业,对比君子兰,还义展,前途未卜呀。”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义展还没有开始,结论如何,谁也不知道。”祁香贝已经有所暗示,就是不知道孙艳能不能想到。
孙艳根本没走脑子,反而问:“你的君子兰会拿去义展吗?”
“我?还是算了,太累了。”
祁香贝压根没想过,她坐下来,拿起笔认命干活,孙艳也歇够了,紧跟着步伐。
连着忙碌一周的时间,才完成周老师的作业,孙艳举高胳膊伸个懒腰,“总算解脱了,明天是君子兰义展的最后一天,听说相当热闹,票价连三涨也没挡住大家的热情,我打算去贡献一票。”
“我答应团团明天带他去动物园。”
两个人收拾资料,按顺序排好,放在周老师指定的柜子里锁好,才出门分道扬镳。
祁香贝先回家卧着看了会儿电视,见时间差不多,才到幼儿园门口跟邵鸿远汇合,早上送团团的时候她已经说了今天能完工,晚上一起接团团。
团团看见爸爸妈妈一起来接他异常兴奋,在路上遇到认识的小朋友,还总炫耀,我爸爸妈妈都来接我,我明天要去动物园了。
祁香贝和邵鸿远相视一笑,任凭他发挥。
转天,团团没等叫就自己起床,打仗一样刷牙洗脸,嚷嚷着快走快走。
邵鸿远故意逗团团,“哎呦,这是谁家的小伙子,这么积极,要是练拳也这么积极就好了。”
“爸爸,我不喜欢练拳。”团团委屈地撇起了嘴。
邵鸿远嘿哈摆了几个动作,“练拳可以强身健体,动作也很帅气。”
可惜,团团低下头,看都没有看。
祁香贝换好衣服出来看见,摸摸团团低垂的小脑袋,“不喜欢就再看看,别勉强,走,去动物园了。”
邵鸿远悻悻收住拳势,跟在娘俩后面。
动物园里,团团兴高采烈地围着护栏转,里面是两只大狮子在散步。
祁香贝在旁边看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邵鸿远趁机开口,“团团还是要学点拳的,健体还防身。”
“你追着团团后面小半年了,他每次都不愿意,勉强跟你练也是无精打采,跟没吃饱一样,我看他就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兴趣很重要,没兴趣他不会认真学的。”祁香贝替团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