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邵大任探头挨近了看,“乖孙,把爷爷都画年轻了,不错,爷爷找人给套个相框,就挂到卧室里去。”
“行呀,”团团把画纸拿下来,递到邵大任手上。
米月红眼热,拉着团团的胳膊,“乖孙,你不能就想着爷爷,也得想想奶奶呀,明天给奶奶画一幅,我也挂到墙上。”
团团握住米月红的手,“奶奶,没问题,我肯定给您画个漂亮的。”
“哎,乖孙就是有本事。”米月红摸摸团团的脸,稀罕的不行。
老两口拿着画回屋比划去了,看挂到哪个位置好看。
这边,祁香贝和邵鸿远配合,给孩子们洗漱,安排上床睡觉。
在祁香贝给团团掖好被子,准备去关灯的时候,被他叫住了,“妈妈,给奶奶画完,我想给姥姥画一张,可是我看不见姥姥,你给我张姥姥的照片可以吗?”
祁香贝顿时热泪盈眶,假装转头拿东西的时候悄悄抹掉,“好,妈妈找张最大的给你。”
“那我画完了您寄信的时候寄给姥姥行不行?”团团躺在枕头上,抓着被子,一句一顿地说。
祁香贝弯腰亲亲他的额头,“没问题,妈妈一定给你寄出去,睡吧。”
团团搂着被子转过去,祁香贝关灯出来,有点鼻塞。
去洗了把脸,调整一下情绪,才回了屋。
“团团睡了?”邵鸿远问。
“睡了。”
祁香贝给圆圆调整了姿势,盘腿坐在邵鸿远跟前,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鸿远,今年过年咱们回芳林县怎么样?”
“好呀,”邵鸿远点头,“妈回去有两年了,也该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还有二哥。”
“是呀,虽然信里都写的挺好,没亲眼看见还是不踏实,那就这么定了,回头跟爸妈说一声。”肯定要跟公婆说说,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回头这事我去说。”邵鸿远主动揽过来,他是儿子,啥都好说。
祁香贝自然乐意,而且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不用急急火火操持。
静下心来整理了明天的教案,她才在邵鸿远的催促下关灯睡觉,又是一个不可描述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转天,祁香贝上下午都有课,终于在完结的时候揉了揉酸软的老腰,心说回去跟某人没完,不让他胡来就不听,赶紧的,回办公室休息会儿。
刚坐定没十分钟,孙艳推开门缝,看她在了,才走进来,“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有点累,先歇歇,到家还不定让那个臭小子怎么摆弄呢。”祁香贝说的是圆圆,正是淘出天际的年龄,说啥话还不懂,给你个懵懂的小脸你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孙艳挨近靠在桌子边,“知足吧,我想有个小不点闹腾还没有呢。”
“哟,这还没结婚就想看娃的事,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