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想?她弹冠相庆还来不及,你们就看见我跟刘珊珊恋爱,就没看见她身边有个小白脸恨不得贴身伺候,知道那小白脸是谁吗?方洪的儿子,他们家控制着本市的建筑行业,要不然,你以为琼芳能扩大规模到现在的地步?”邵泽元站起来,烦躁地扭动着领带,就好像领带是枷锁,正困顿着他。
“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就不要埋怨人家身边有人。”还是米司孟,说话直接戳邵泽元心窝。
邵泽元呵呵不停,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埋怨,就算没有珊珊,离婚也是迟早的事,甜甜她激进,喜欢迈开大步义无反顾往前走,总嫌弃我思想保守,跟不上她,我已经追得很累了,有时候她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坚持这样做,不能那样做,我没办法理解也理解不了,我总是那个拖后腿的,分开对我们两个人都是解脱,甜甜也能去找真正理解她的人。”
这些话都是邵泽元内心深处的独白,从来没有跟人说过,世人都羡慕他有个好老婆,可谁又知道他在好老婆面前压力有多大。
米司孟主动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吐着烟圈,他没有结婚,不能完全理解邵泽元的想法,不过他确定,跟孙艳在一起,绝对不会生活成这样。
而邵鸿远对邵泽元的话有些共鸣,就是他说的莫名的,没有理由的坚持这样而不是那样,这种情况在祁香贝身上也有过,比如养君子兰,比如聘请齐连家夫妇看店,都没办法那么完美解释。
他当时也想刨根问底弄个清楚明白,后来自觉放弃了,坚持就坚持吧,把它当做生活里的插曲,只要不影响夫妻俩的感情,不破坏家庭和谐,就不必拿到台面上说。
所以,此时此刻,他也只是挑拣着说了下午的事,自己的心路历程可没讲。
祁香贝知道真相的时候惊呆了,嘴巴差点合不拢,她以为是邵泽元单方面背叛婚姻,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因素在影响。
祁香贝牢牢靠在邵鸿远胸膛上,搂住他的腰,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他们两个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白头偕老。
邵鸿远读懂祁香贝的肢体语言,紧紧回抱住她。
“你俩干啥呢,不看看几点也不出来吃、饭。”
米月红推开门,见状又赶紧关上,轻轻拍了一下脸,让你随便,忘了敲门。
她真没想到这个时间点小两口能在屋里搂搂抱抱。
而祁香贝在门关上后淡定地站起来,对着梳妆台捋顺了头发,若无其事地跟着邵鸿远出屋吃饭。
邵鸿远更绝,刚坐定就投下米司孟要去见孙艳家长的重磅消息,彻底吸引了米月红的注意,有没有的,警报都解除了。
至于邵泽元和甄甜甜的事,邵泽元说了他会处理,他们两口子就别多嘴多舌了,静等人来就行。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准备老舅去孙艳家的礼物,米月红从知道消息就坐不住了,一晚上,上门要带的礼物差点写了几箩筐。
邵鸿远盯着纸上满满当当的字,欲哭无泪,“妈,您这也太多了,不会打算上门礼和聘礼一块儿送吧。”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
“多吗?我这不是怕人家女方家里的父母呀、七大姑八大姨呀,挑剔你老舅的年龄,这可是硬伤。你老舅嘴也不甜,只能用这些礼物堵上他们的嘴了。”就这她还认为不全面,去买的时候实地考察下有啥好东西随时补充。
邵鸿远扶着额头,“咱要不要很老舅说一声,也许他有自己的计划,您别剃头担子一头热。”
“这倒是,没事,我给你老舅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
米月红上午打完电话,米司孟下午就带着存折进了家门,“大姐,礼物就托给你,这钱你拿着周转。”
米月红没客气,一把接过去,“你放心吧。大姐肯定给你办妥了。”
累细了腿,累断了腰,市里几家数得上的商场都逛了个遍,买回来的礼物排成一排,甚是壮观。
米月红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还抱起布匹挂在自己身上看效果,满意地点点头,“这可是最流行的布了,真漂亮。”
“妈,您觉得漂亮咱再买一匹留着,给您做身外套。”祁香贝说。
米月红把布匹卷好放进堆里,坚决摇头,“不用,上次做的冬衣我还没上身,再做浪费,不如明年开春选个呢料做大衣。”
正说着话呢,米司孟过来了,看见礼物脸色都变了,“大姐,你是把自己家当也填进去了吧。”他知道自己给的钱,根本买不到这么多东西。
“这你就别管了,拿上礼物把事定下来是正经。”
米司孟推脱不能要,刚开头,这边米月红就开始低头抹眼睛,哭声咋起,“咱妈临终前交代我照顾你,我也没照顾好,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还不让我表现,等我到了地下哪有脸面见老娘唉。”
米司孟真的看不得老姐哭,“侄媳妇,快来劝劝你妈。”
祁香贝跟米月红一伙的,哪会去劝,要不是已经添置这么多,她还想加把柴呢,“老舅,这是我妈的心意,您还是收下吧,要不然她老人家寝食难安,要是急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