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后面那座山,还是很不错的,除了一些常见的草药也还有野菜野果子。”姜棠如是说道。
只是深山到底不安全,家里的长辈都是再三叮嘱,不准子孙上山去到太深的地方。
更主要的是,姜棠强调的是:“那些草药都很常见,但是我娘懂草药懂医理,哪怕只是几种平常的根据不同份量的组合煎出来却是可以治不同的病症的。”
这就是医者的本事,也是学医之人跟采药人最根本的不同之处。
说到这里,姜棠还故作神秘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才低声在老支书耳边说道:
“我知道,老叔,如果就这么退下来你不会甘心的。”
现在队上的人,最最服从的,是大队长的管教。
在许多人心中,也只有大队长甚至忘了老支书的存在。
除了老支书性格平和一些之外,也确实,这些年大队长干的很不错为乡亲们干了许多实事好事。
只是天然的,因为常玉珠的存在,姜棠跟大队长就不可能太交好。
“即便是大队长很努力,可是我们天然的条件上比不过别的队,每年年末大概就连上头湾子都不如。
别的不说,单上头湾就有一个诊所还有坐诊的老大夫,就比丰收大队强许多。
我和我娘资质不够,当然不谈什么开诊所,但是如果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又愿意相信我们。
给他们开一些草药回去煮了喝,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了,草药都是我们自己去山上采的,不值钱。
只是如果采的多了山上的好东西都被抢走了,真正生病需要的人,反而是得不到实惠。”
姜棠也只是点到即止,她相信,以老支书几十年丰富的为人经验有些话也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而且她目前还只是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还没有到真正实施的阶段,所以暂时还不需要跟老支书将话语说的那么深入透彻。
其实姜棠不知道的是,老支书特别是支书媳妇已经是一心偏向她这边,想着如何能给她们母女帮助了。
如果说当年苏大夫对老支书有着救命之恩,而拿到了那支野参之后,祁玉兰简直就把姜棠和她娘当作是再生父母。
哪怕那支野参是他们付出了钱和粮食交易回来的,那又如何,这年头哪怕是有钱也不能买到多少好东西。
况且,祁玉兰偷偷藏起来的些许钱财是不能拿出来到明面上的,而那支野参来的恰是时机可以说是救了她哥还有她那大侄子的命呢。
这一点,姜棠暂时是不知道的,只是把的想法跟老支书透露之后。
又请他开了介绍信,打算去县城一趟。
“老叔,这些天我和我娘都是自己熬药吃的,正好去医院复诊一下看看我们喝的这些汤药有没有效果。
要是我娘的医术真的可以,不说治疗大病症,但是能够给乡亲们带来一些便利也是好的。”
这就是姜棠的目的,给她娘谋求一个稍微轻松的职位,可以不用每天下地干活。
而她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待一辈子。
通过这些天跟着她娘一起研习医理,其实姜棠也发现了,是因为当年发生的事情她娘对外公传留下来的医术闭口不提。
也是怕,给自家人惹祸。
实际上,在学医这方面,苏慧娟是一个极有天赋的人。
有时候姜棠故意误解她娘的话,而苏慧娟却可以揪着她的错误侃侃而谈,相关医学知识可以罗列一大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