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的住处呆了没多久,靳枭打道回府,回的自然是吉祥意园。
车子缓缓驶向通往地下车库的入口时,他看见了池知语和赵心妍手挽手地走路,两人明显是要去小区外面不远处的地方,还面带笑容地聊天。
那样轻松活泼的池知语,是他许久没拥有的。
怀念吗?
不,现在不止怀念,还有妒忌。
对的,是妒忌。
虽然赵心妍不是男人,是池知语最好的朋友,她在池知语那的待遇由始至终都没变过,还是池知语最信赖的人,与她一比,他隐隐透着几分自作自受的可怜。
别说池知语对他展现笑容了,她愿意正眼看他,对他而言都是不错的待遇了。
无意识地用力抓紧些方向盘,靳枭正常地开车,没有停车去找池知语。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
他搬到这,她没立刻搬走,让他获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已属幸事。
一辆车牌号瞩目无比的布加迪从眼前经过,池知语是有注意到的。
前夫的车!
显而易见,前夫外出了,现在开车回来。
但这跟她没关系,她用不着去关注他做什么。
赵心妍也有注意到那辆布加迪,余光跟随了一会,小声道:“你说,你前夫能坚持在这住多久?换个说法是,他多久会放弃找你复婚?”
“无论多久,不理他就完事了。”池知语深谙自讨无趣的滋味,
人是极难日日夜夜地抱着实现不了的幻想,坚持一辈子的,而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从爱上靳枭那一年,到她和他离婚,她坚持了足足九年,未能融化他对她坚硬如铁的心,让他爱上自己,她收获的只有伤痕累累。
就靳枭的德行,他能坚持一年,她都算他赢。
在一年里,他总是品尝到自讨无趣,日积月累之下,自会撤退。
赵心妍眼前浮现靳枭开车经过的画面,靳枭貌似看到了她们。
她不禁歪了歪脑袋,猜测道:“那我不会成了他的眼中钉吧?天天挡在你和他的中间,阻止他缠着你答应复婚。”
“别想这些,他未必多想和我复婚。”池知语完全弄不明白,前夫后悔离婚和想复婚的点在哪里,是因什么而导致的。
对了,听警察说,应雨竹能被抓捕成功,靳枭有部分功劳。
无论对待妻子或白月光,他似乎都没手下留情过。
就像他想做什么了,想对谁好一些和坏一些,全看他的心情如何。
这死渣男,果然最爱的是自己。
陪着好朋友,使其尽可能地免受靳枭的打扰,现在见到好朋友丝毫不担心、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赵心妍不去作不一定发生的假设。
她们到外面来,是要去超市买东西的!
两人不再聊和靳枭有关的话题,在超市精挑细选商品,完了后,顺便到一家餐厅吃点东西。
吃着吃着,赵心妍问:“你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没有特别想要的礼物,你随便买个东西就行。”池知语无所谓赵心妍送她什么,只要赵心妍的心意在,吃顿饭庆祝、不送她礼物也没关系。
说到这点,她想起从前,自己没收过靳枭主动送的生日礼物。
靳枭不爱过大大小小的节日,但她热衷过。
指望他记得自己的生日,显然是可笑的,她心里清楚,却抱着幻想,又不想让自己伤心,每逢生日前都要提醒他,指定他买自己想要的礼物。
靳枭照做了,可送她礼物,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回想,他是施舍自己,而自己真的好像乞讨,乞讨他爱自己,乞讨他能把自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