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语怕这个人?黎羲浅看着谢长语松了口气的模样,眼光盯着他拉住自己的手,这人,怎么老是对自己动手动脚。
“这个人烦的很,你可得离这个人远一点。”谢长语贴着黎羲浅的小脸说道,这个人到时候从容的很,别的女子离着自己如此近,怕是脸都红完了。
旁边捂住嘴的菘蓝觉得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使劲的揉着眼睛,我的小姐啊,你可是个没嫁人的啊,这样被人看了去,小侯爷倒是不怕什么,您可怎么办啊!
“小侯爷,若是到时候我嫁不出,可是要死皮赖脸的跟着你的。”见人还是不松手,黎羲浅好心的说了起来。
“给我讲讲皇室人的关系吧。”黎羲浅坐着旁边的石凳子看着谢长语。
对这个感兴趣?谢长语扯下腰上的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瓜子,看的黎羲浅瞠目结舌,这哪里是传闻之中冷峻无双的少年如玉。
分明就是个大傻子啊!
“西边进贡的,一年就十斤呢,要不要?”谢长语感受到了浓浓的嫌弃“当今陛下膝下五个皇子,皇后养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殿下,淑贵妃的二皇子,就是刚刚你看到的那个,三皇子是个病秧子,四皇子被送到边城去带兵了,五皇子吧,看起了是个不学无术,天天在家学习炼丹,生母是慧嫔,是外族供奉的美人,在皇帝哪里盛宠不断,倒是不知道是怎么个想法。”
不管怎么想的,今年年底,就会死与水银中毒,慧嫔娘娘郁郁寡欢,不到一年就跟着去了。
黎羲浅用心的听着,谢长语又道:‘公主到时候多,不过有权有势的就只有四个,除开嫡长公主芳华,便是当今三公主千秋,六公主万花,十公主安康。’谢长语看着天空慢慢撒起来了小雪,示意黎羲浅边走边说。
“安康生母难产,便是拿给淑贵妃抚养,才五岁,三公主定下了护国将军府嫡长孙为驸马,就是你母亲的外家,六公主和芳华走的进,心气高,母妃是安妃,是怀远侯府的女儿。”谢长语絮絮叨叨的说着,看着已经到了太后的寿康宫,便是止住了话头。
“今日会有管家小姐献艺,你可有准备之类的,你那个妹妹看你不顺眼,需要本侯帮你吗?”谢长语眨了眨眼睛,见着刚刚去打探的暗卫已经回来。
黎羲浅摇摇头:“多谢小侯爷了,道这里就够了。”她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人爱看热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只会静观其变罢了,无碍。
见人先一步离开,黎羲浅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大雪,慢慢将手伸出屋檐,掌心之中落下的雪花被掌心的温度化为雪水,黎羲浅便是静静的望着,看啊,多干净的大雪,能将一切污垢埋肮脏藏起来,但是,这雪太小了,今日自己要好好的加加霜。
抬头看着一片片的大雪,黎羲浅静止的保持不动,慢慢的小雪夹着风忽然变大起来,慢慢的一个金色长袍的男子出现,黎羲浅目光凝固了起来,眼神之中带着怨念死死的看着朝着朝着寿康宫去的男子。
——景泽伯,好久不见了。
“小姐。”菘蓝觉得黎羲浅变得有点恐怖,清秀的脸上密布了杀意,眼中透着杀伐果断,高贵而又端庄,见她慢慢收起来手,菘蓝道:“差不多该去了,若是被二小姐告诉老爷您乱跑,就不好了。”
“菘蓝,你的胆子太小了,你忠心于我我很感动,但我需要的是胆大心细的丫头,我需要左膀右臂,不要瞻前顾后,我若是过的不好,你们也会过的风餐露宿的。”黎羲浅幽幽的目光打向眼前的丫头:“以后我会护着你们,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对我绝对的忠心。”
“是。”菘蓝明白的点头,看着迈着步子的黎羲浅跟了上去,刚刚那股压迫的气势,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突如其来的大雪让女眷们都聚集在了寿康宫之中,宫门口,锦纹已经等候,看着黎羲浅过来,对着她点点,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便是跟着人走了进去。
大殿之中已经热起来地龙,还有几个炭盆烧着,厚重的帘子也开始搭了起来,各家的夫人小姐穿着华丽的衣裙在人群之中穿梭起来,还有些公子们在议论着话,黎羲浅环顾四周,很多人也投来了视线。
这样一个清丽温婉的少女,怎么从未见过一般?是哪家珍藏的小姐吗?今日二殿下要选一个正妃出来,各家夫人都是摩拳擦掌起来,谁不知道那黎柳柳不过凭这一张脸蛋将皇子迷得神魂颠倒的,长盛不衰的皇子,都是需要联姻来收复强有力的外盾的。
“请问小姐是?”周围的夫人大胆的过来询问。
黎羲浅莞尔一笑:‘丞相府,黎羲浅。’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既是那个草包丞相府,长得是不是太素了?”
“这叫清丽,不过看看这一身简直就是不受宠的很,还有脸来这里?”
“据说四书五经规矩都学的不好,哪里像自己的妹妹,这简直,据说生母还是个舞姬呢。”
鄙夷的议论传入耳中,黎羲浅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落魄,对着询问的夫人颔首,便朝着旁边的耳门走出去,越说话反而让这些人觉得自己害怕又懦弱。
黎羲浅双手叠放,拿着最纯正的宫廷仪态,那曾经辉煌与后宫的羲贵妃再次回来,她目光高冷,完全不在乎每一个人的打量,挺直了腰身,嘴角是笑非笑,垂着眸子慢慢消失在大殿之中。
暗处,太后身边的谢长语小声道:“太后,这便是离离,是个心气颇高的人,而且并不是大家嘴中的草包女儿,倒是那个京城第一美人淑女的妹妹,将她压迫的不行,还想将她先一步送到太子府探路,您啊,一会可别为难离离。”
“离离,这名字过于悲伤了。”太后拍了拍谢长语的手背:‘能让你正小子动恻隐之心的姑娘,想来是个不容易的,你放心便是了,对了,我在里面给你留了玫瑰丸子,去尝尝吧,新来的厨子呢。’
刚刚走出耳门,一个绣球就落到脚边,黎羲浅看着不远处一个糯米团子一样的娃娃,忽的明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