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一眨眼便是到了到了初春,赵姨娘有孕的消息让黎行之高兴不已,一个年关都是眼巴巴的在她院子之中,据说气的周眉嘴角都起泡了。
这个赵姨娘也是个聪明的,对着黎行之将吃生肌丸的事情交待,有哭诉了自己曾经的遭遇,最后再说了原本以为是脾胃出来问题,若不是大小姐请了大夫一看,怕是真的就是乱吃药了。
让黎行之送了不少的礼物到了黎羲浅的院子之中。
此刻,黎羲浅正在书房之中端正身子连着瘦金书法,她的字是既好看的,毕竟已经写了几十年了,起初她写的是簪花小篆,是景泽伯拿着自己的手一笔一划交的,这辈子她不想在于他有任何的交错,硬生生的重新选了飘逸俊秀的瘦金书。
写字静心,黎羲浅一笔一划的抄录着字帖,无比的认真,她站的笔直,头上的步摇簪子半个时辰都不带动一下的,黎行之来偶然看过几次,都是忍不住的叹服。
“谢小侯爷也是学的瘦金书呢。”拿着糕点走进来的石蜜胖了一圈,小脸圆润了不少。
随着谢长语三个字黎羲浅的专注力瞬间涣散,将笔提起来,慢慢放到旁边的远山比价之上,三月小暖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了进来,将黎羲浅纤细的身子打落在书案之上,脸上也是贴着一层金黄色的光芒,柔和之中带着典雅。
石蜜看着那套书帖,还是年三十的谢长语送来的,送来许多的奇珍异宝不说,半夜的时候还来配着说了会话,最后以黎羲浅重重的关上窗户结尾,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值得说的是,二皇子给黎柳柳送新年礼物的时候,还给黎羲浅松了一对翡翠手镯,当时若不是黎行之坐镇,那黎柳柳都是要撕烂黎羲浅的肉了。
别人不知道石蜜帮着去暗中传递几次消息,也不知道黎羲浅哪里来的神通广大,总之送信的第二天,总是有一两位太子秘密暗茶在朝中的眼线被拔出,又被景泽宜安排上了自己的人。
“二皇子一直送信说希望能邀约一见呢。”石蜜将糕点放下,小声的说了起来,黎羲浅已经愿意做景泽宜的谋士,为何不愿意当面筹谋划策。
黎羲浅轻轻开口:“谋士要做的就是排兵布阵,她让我去就去,我和勾引她的黎柳柳又有什么区别。”她冒冒失失的毛竹自荐,是个男人都会自己自己对她有意思,自己不过是要用他给景泽伯致命一击,其他的她不想让任何人误会。
“总是有机会见面的。”黎羲浅淡淡说着,忽的道:“小侯爷最近在做什么?”那人便是初几头都要来自己院子坐坐,这半个月倒是杳无音信的。
“那个——”石蜜哽咽了一下,看着黎羲浅投过来打量的眼神,张口却不知道如何说话,这时候一股沉着的声音而起:“小侯爷这半个月和得意楼的如意姑娘走的极其的近。”
“你!”石蜜拿起个糕点朝着杜衡丢了过去,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黎羲浅却是淡笑起来:“那如意姑娘听说是京城第一的艺妓呢,母亲过几日的生辰还邀请了过来献技,听闻长得那是花容月貌让人流连忘返的很,若我是个男子怕是也要折在她的石榴裙下面。”
谢长语是个不喜欢自己有流言蜚语的人,之前被自己拉着鼻子做了许多的事情,京城都在议论自己与他是不是暗通曲款了,谢长语如今去玉其他女子走的近了,对他而言是一种拜托流言的手段。
反正他的玉佩扳指都在自己手上,自己需要他帮忙有的是手段,再说,黎羲浅想着谢长语最后马革裹尸的结局,便是忍不住的唏嘘。
“对了赵姨娘今日在院子之中做小孩子肚兜呢,还给小姐备下了不少的珍珠粉,晚点就会送过来了。”杜衡说着,声音严肃了不少:“黎柳柳和周眉这两日不知道在筹谋着什么,黎柳柳还秘密出府了一趟,属下不敢跟着出去。”
黎羲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们安静了怎么久,在没有一点动静我都要想不通了,出去吧,我要继续练字了。”
石蜜和杜衡去了外面。
石蜜小心把门关上,看着杜衡,语气不满:“我说你干嘛给小姐说这些,岂不是让小姐对我们侯爷失去了信心吗!”她满眼嫌弃,皱眉不悦的看着被谢长语设计塞进了的同伴暗卫之一。
杜衡抱手,翻了个白眼,风轻云淡的很:“你还知道你主子是侯爷吗?我们不过是得了命令好好护着夫人,其他的就要按照夫人吩咐的做,侯爷做事有分寸,若是夫人吃醋了,也和我们两个无关。”
他们两个皆是谢长语身边最厉害的暗卫,莫名其妙的被掉一个丞相府小姐的身边,这能死什么意思,自然是自己主子对着人有点意思的啊。
“我们那主子是个闷,三棍子瞧不出个所以然的,这黎大小姐就对着主子有几分小脸,心思藏得深的很,若不是帮帮忙,我们那主子怕是要光棍一辈子的。”杜衡摸着下巴,打了石蜜手腕下:“你觉得这夫人对我们主子是个什么意思?”
‘“我可是十万两银子被小姐弄回了的,你别指望我会帮着你气小姐,我告诉你,这位夫人门清楚的很,别露马脚,到时候连着我都要被收拾。”石蜜可是记得清楚那日黎羲浅要赶走自己的事情,现在完全不敢去传递什么消息,好在谢长语又送了个杜衡进来。
城中花舞坊之中,谢长语泛着这个月朝堂动态的小气,却是将赵政捂着嘴巴一个劲的傻笑,带着杀意的冷淡眼神扫视了过去。
南宫天忍不住给了赵政一个暴戾:“傻笑个屁,做事情!”
赵政摸着脑袋:“现在都说二哥不要嫂子了,要把如意小娘子娶回家做媳妇呢。”他说着捂着肚子不怕死的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的声音都要把瓦片给掀开。
南宫天轻轻咳嗽起来,对着要把赵政扔出窗户的谢长语道:“你有必要为了个草包——”说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为了个黎小姐将自己弄到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家看起了是黎羲浅成为了笑柄,这何尝不是谢长语对她的保护呢?若是真的作势谢长语有心护着她,为难她的人只会更多。
南宫天也有点搞不懂这个二哥的想法了:“丑话说在前面,黎大小姐玩玩可以,你别当真了。”他拍了拍谢长语的肩头:“今年离京游历还是顶着五月,回来刚好是围猎的时候。”
传言宁远侯的谢小侯爷自从八岁开始,每年都要抽出两个月的事情出外游猎,增长见识,宁远侯无奈,太后又纵容,连着当今陛下都是又是送金牌又是送黄马褂的,已经成了京城中每年的景观。
谢长语眯眼看着赵政:“你今年就留下吧,那么喜欢嚼舌根,我看那如意是个美娇娘,给你做媳妇也不错,我今晚就送到你屋子去。”
“二哥这可开不得玩笑的,我清清白白风流倜傥的神医,你这不是让我祖上蒙羞吗,不久说了嫂子两句不好听的话吗!重色轻友的很!”赵政哎呀呀的拿起手里的信件,忽的道:“二哥,我看你有的忙了。”
谢长语抬头看他,这人若是狗嘴里面吐不出个所以然,自己真的要把她丢出去,去也是看着赵政狡黠一笑起来:‘韩侯夫人有意要给韩元蓝娶妻子。’顿了顿,微微一笑:“似乎是看上了我们嫂子。”
谢长语微微扬眉,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