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啦!”宋玉致虽然不太满意徐子陵他说自己只手遮天独行独断,可是一看他乖乖听话,倒也生气不起来,嫣然一笑道:“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杀得了任少名,我就帮你在阿爹的面前夸你两句好了。”
“不要。”徐子陵一听,头疼道:“你的性格,如果真的夸了,说不定你老爹听了就会有反效果。你还是在他面前骂我两句吧!”
“你什么意思?”宋玉致忽然不明白了。
“没什么。”徐子陵微笑道:“你只要按我说的那样做就行了。”
徐子陵和偷偷别过宋爽的宋玉致一起出发,离开江阴,宋玉致不愿穿着男子衣物,只是在脸上以轻掩上一丝轻纱,英气非凡,引得路人连连回首,徐子陵却不,他头快低到地上了。
因为他像一个苦工,背着一个大包袱,沉重如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尽管他多次说明,这一次是去杀人,而不是去旅行,不必带那么多行裹。可是宋玉致地抗辩说去杀人的只有徐子陵一人,她是去旅行散心的。徐子陵又小声地提醒,这些东西是她的,而不是自己的,还引证举例想说明,如果背着这山一般的行裹到九江去,恐怕不要说杀人,就是杀蚂蚁也没气力了。
可是宋二小姐眼角也不往这边来一下,只是娇哼说那是徐子陵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徐子陵苦着脸,一路低着头,像一个骡子般前进,心中郁闷得想砍人,可是人家宋二小姐的心情不错,小脸笑得花儿似的,那美目也弯如新月儿似的,能让无数色狼走着走着一头撞在路边的树上,直撞得头昏眼花不知老妈贵姓还傻笑。
路头远处站了一个身形如山的伟岸男子,他威风凛凛,天神般立在那里,身上的光芒简直要比晴空中阳光也要比下去似的。
徐子陵一见此人,颇是欢喜。
宋玉致奇问道:“你认识他?”
“当然。”徐子陵猛点头道:“他是我的大仇家!”
“他是仇家你还那么开心?”宋玉致奇怪道:“看样子他是找喳来的,可是你还笑得出,你不是吓傻了吧?”
“我像那么胆小的人吗?”徐子陵没好气地回应道。
“那你为什么笑得像个土狗似的啊?”宋玉致奇了,问。
“因为这是一个打架狂人。”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他一打起来就什么也不顾了,到时这一个沉重的大包裹就会让他打烂,哈哈,我苦难就解脱了!万岁!老跋啊老跋,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个打架狂人也有可爱的一面呢!”
徐子陵感叹不止。
宋玉致的脸却拉长了,她气鼓鼓地看着远处背着手等在路中间的伟岸男子,如果不是看他身上的气势非凡,一身修为极是惊人,她早就跑过三拳两脚打跑他,而且顺便问问他打架怎么可以连别人的东西也不顾,问问他那样做是不是太野蛮了些!
幸好她没有问。
不然跋锋寒肯定会郁闷得以头撞墙的,就算附近没有墙,也会撞树。
“老跋,好久不见了,你是找我打架来的吗?”老远,徐子陵就这样问了。
“周兄。”站在大路中间等候徐子陵的伟岸男子当然是跋锋寒了,他向徐子陵微微拱拱手道:“是好久不见了,想不到周兄去掉胡子和蒙眼布之后,相貌更是龙虎之质,让人惊奇。不过最让跋锋寒惊奇的是周兄的魅力,上次是两个国色天香之美相伴,这一回,又是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哈哈哈,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周兄你的艳福!”
“老跋,你想挑拨离间吗?”徐子陵大笑道:“可惜你的苦心要落空了,因为,这是我的义妹。”
“喂,他怎么叫你周兄啊?”宋玉致奇道:“你不是叫做徐子陵吗?”
“大姐,小姐,小姑奶奶。”徐子陵头疼道:“难道你少说两句不行吗?我好不容易才想一个好听的化名,你就非要给我拆了,我倒!你是故意的吧?”
“我无心的。”宋玉致笑嘻嘻地装可怜道。
可是瞎子也看得她是故意那样说的,徐子陵差一点没有让这一个鬼灵精放倒于地。
跋锋寒目中奇光一闪,微笑道:“原来是徐兄吗?好不容易才知道天下最神秘的中原俊杰徐兄的真实姓名呢,能从这位绝世佳人的仙口听来,真是三生有幸。”
“马屁精。”宋玉致可不是好糊弄的,她毫不客气地道:“你再拍本小姐的马屁也没有用,你不是汉人,本小姐都懒得跟你废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少送上门自动找抽!”
“你妹子的性格很好。”跋锋寒微微苦笑地冲徐子陵道:“跟我们大草原的女子有得一拼,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