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一眨不眨地沉醉于婠婠的绝世之容,双目此刻射出的来的神色竟然是震惊,而不是欣赏。他看见婠婠随意地投过来一瞥,整个人顿时剧震,神色中有说不出的激动,他语音微颤地道:“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如此的仙子美人……啊,小生有礼了。”
“看过来看过来。”徐子陵哼道:“眼睛里别光看美女,美女是看不够的。刚才我让人误会就是你这个大色狼,现在心里正憋屈,你得赔我!”
“这位异族美女也是别有风情啊!”侯希白又向花翎子见礼道:“小生没想到还有一个美人在此,失礼了。”
“靠!”徐子陵抄起一断柴火扔了过去,恼怒地道:“你小子没得救了!”
“啊哈,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侯希白轻轻躲过,终于转脸向徐子陵这边看来,拱手行礼道:“兄台艳福非浅,希白羡慕不得啊!不知如此好福气的兄台高姓大名……啊原来兄台长得如此英伟,简直为人间龙凤之质,按道理兄台如此之人,天下应该为之震憾才对,可是希白以前怎么没有看过听说过有兄台之人啊?”
徐子陵一看他说了半天话,才把视线自婠婠的身上转过来自己的身上,不由头晕欲倒。
这个人果然是一个多情浪子,对男子和对女子态度是绝然不同的。
“他就是天下闻名威风凛凛又大名鼎鼎所向无敌三山五岳无人不知无人识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人称玉脸飞龙玉树临风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小淫虫周伯通!”婠婠嘻笑一笑,抢着给徐子陵介绍道:“他这个人不露内秀,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做事也喜欢鬼鬼祟祟不为人知,不然倒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名震天下呢!”
“小淫虫?”花翎子一听,小下巴掉了,无语。
“周伯通?”侯希白也张开嘴巴半天收不回来。
“请别太崇拜我!”徐子陵笑呵呵地道:“一般的崇拜就可以了。”
“想不到兄台竟然是小淫虫……啊小霸王周伯通。”侯希白马上向徐子陵行礼道:“大儒王通宅里,周兄与塞外高手跋锋寒一战成名,江湖排名尚在我这个多情浪子之上,希白有礼。不过最让人羡慕的是,周兄到哪里,身边总是美女如云,真是羡杀旁人也!”
“那是自然。”徐子陵大咧咧地道:“没有美女的地方我一般是不去的。”
“周兄此言深得我心矣!”侯希白一看徐子陵是同道中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听说你有一把叫做美人扇的破烂扇子?”徐子陵看了一眼侯希白手中的折扇,随意问道。
“扇子虽破,可是却是希白之最爱。”侯希白‘洒’一声打开扇子,摇了两摇,脸上得意的神情差点就没有把鼻子升到脑袋的最高峰。
“听说你扇子上画的都是美女?”徐子陵又问道。
“不是冠绝一方的大美女,希白是不会将她画上小生的美人扇中的。”侯希白一听,马上把扇子伸到徐子陵的面前,向徐子陵展示出扇面上的众多美女后道:“周兄请看,是不是每一位都是国色天香之花魁?”
“是很美。”婠婠眼光瞥了一眼过来,嫣笑道:“看样子跟人家这种丑八怪完全不同嘛,怎么不见与侯公子伴游三峡的师妃喧师仙子在其中之上呢?”
“师仙子与姑娘一样,貌惊天人,国色倾城,希白同游连月,却无法准确捕捉其一丝的神韵,下笔深恐亵渎佳人,故此未有将师仙子画在其中……”侯希白一听说起,马上唏嘘而叹息道。
“多情浪子果然多情!”徐子陵抢过扇子,看了几眼,又摇了几摇,随手抛给侯希白道:“是一把美人扇没错,画工也一流,只可惜……”
徐子陵只说可惜就停了下来,简直差点没有让侯希白抓狂。
“周兄,请不吝指教。”侯希白一鞠到地,然后用一种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恭敬态度期待徐子陵的发言。
“可惜流于表面,肤浅不实。”徐子陵一开口,侯希白差点没有摔倒。
他从来不会在画功上面有任何一丝的不自信,尤其是画美人,这可是他最为拿手的东西,可是却让徐子陵弹得一文不值,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周兄请明言。”要是别人那可能就会马上翻脸,可是侯希白他的心胸还是比较广阔,气量容人,又道。
“美人如花隔云端。”徐子陵故作一本正经地道:“美人千娇百颜,动人之处在于其欢笑嗔怒,在于其精灵百变,在于其性子洒意使然,怎可用一纸一画来局限地代表一个巧笑如嫣怨情如泪形如新月神如清风的美人呢?你每画下一个美人,便认定了这个美人必然以你扇中最美,否则你也不会将她画上,可是她原来却是灵秀百变,时而歌,时而舞,时而嗔,时而喜,百变无定也!”
“美人不会因为你笔下画上去之后而永远保持春风笑颜。”徐子陵一看侯希白听得有点冒汗,不由更是大力忽悠他道:“美人不会因为你笔下画上去之后而永远悲伤含泪。美人之形易画,美人之神却绝难以捉摸,美人之心,其深如海,更非你我这等粗陋男子可以明了。”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