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有多少牧场的弟子,让他们四大寇残害掉生命,可知道有多少牧场弟子,现在还伤残在家中,依靠牧场的抚恤疗养,她作为一个牧场之主,对这些再清楚不过了。
她平时早就发誓,如果真有杀死四大寇的一天,她绝对不会轻易就杀死他们,她一定要好好地收拾这帮人渣,虽然徐子陵的手段激烈些,可是一没有血污二没有声音三没有很疯狂的动作,她虽然看见他们三个身体变得有些古怪,不过却没有觉得很是残忍。至少,四大寇无论如何死法,徐子陵如何折磨他们,她都绝对不会心软的。
那可是天下人人深恶痛绝的四大寇!
远处无数的贼兵在牧场弟子的狙击下迅速穿过着火的村庄,一路向前逃亡,抛下身后一地的尸首。
商鹤商鹏两老带着人在侧面拼命截击,可是贼兵实在太多,一下子人人争先恐后地逃命,根本就阻拦不住,不过他们有商秀珣的嘱咐,知道柳宗道还在前面有埋伏,也不强行堵住逃命的势头,只是在侧面不断攻击溃败的贼兵。
黯魔队,力士队,还有江淮军的红带执法团不紧不慢地追着,他们已经习惯了追击,知道如何消磨敌人的意志,更知道怎么追击才会达到最大的效果,知道怎么样追击才会将自身的伤害减到最小,他们一边在驱逐着到处乱走的贼兵向前,一边将地上躺着装死的贼兵补刀。
贼兵相当的狡猾,很多人一看见势不妙,就兵器一扔趴在地上装死,反正到处都是血,弄点涂在身上谁也看不出来。可是他们碰到了战场上的老手,他们可不会傻到连生人死人也分不出来,甚至,他们根本不管是生人是死人,只要可疑的,就补上一刀,反正时间有的是,也不费什么力气。
杀掉一个不反抗的装死之人总容易过追杀一个逃跑的人,与其追敌,不如先杀掉装死的贼兵?
“把他们带走,尽量让他们活久一些。”徐子陵吩咐几个到身边候命的黯魔队员,指着向霸天房见鼎毛燥他们三个道:“如果你们想出来什么新鲜折磨人的办法,都可以在他们的身上试一试,说不定对日后的拷问顽敌会有用处。”
曹应龙却相信,就算日后他们抓到了什么人,是怎样的顽固顽强顽抗的敌人,只要让他们看一眼向霸天房见鼎和毛燥三个,马上就会全招了,因为就连四大寇之首的他,号称有‘鬼哭神号’之威的他,也吓得心胆俱裂。
他甚至第一次发觉,原来有时候死亡也是一什很奢侈的事。
“这个人先抓起来,给他一点苦头吃吃,让他试试人间痛苦的滋味,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慢慢地收拾他。”徐子陵看了一眼曹应龙,吩咐高占道牛奉义和卜天志等人道:“这个家伙的武功不错,你们小心他半路溜人,他的武功我就不毁掉了,因为他日后还有点用处,先留着。”
“我虽然没有邪王那么强,可是折磨人的手段绝对不会比他差,知道你的秘密也不会比他少。”徐子陵淡淡地对曹应龙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想重新做人,那就先试试能不能吃点苦头,能不能挨到活下来那一天。当然,你要是实在受不了,随时可以自杀,只要你愿意。”
“放过我的亲人。”曹应龙站起来,伸出双手任由卜天志用牛筋索五花大绑地捆缚起来。
“这得看你自己。”徐子陵淡淡地道:“如果你想跟我玩花的,我可是很乐意奉陪的。别说邪王不会护着你,就是他要护你,也护不了一辈子,我也一样千百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我杀了你,天下人都只会拍手称快,因为你是臭名昭著的四大寇之首。”
“小子厉害。”杜伏威像只夜蝠般飘过来,用力一拍徐子陵的肩膀,大笑道:“能够让四大寇的曹应龙束手就擒不敢反抗的,相信也只有你这个狡猾的小子了。”
“他也可以让江淮军大总管杜伏威听从差遗。”曹应龙看了一眼杜伏威,忽然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黯然地道:“我败得不冤!”
“老子只是跟他合作!”杜伏威强调道:“你没看老子揍他两拳,他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吗?”
商秀珣很惊讶地看着杜伏威,她飞马牧场的消息再闭塞,自然也知道这一个高冠大袖的奇伟男子是什么人了。徐子陵他竟然真的能够让这个江淮军的大总管出手帮忙,而且还是亲自出马,再细看起来似乎还挺心甘情愿的,甚至瞎子也可以看得出他跟徐子陵的关系还不错,亲热得一见面就相见大笑又拍肩膀的,徐子陵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个扬州小混混会让江淮军的大总管如此亲近,如此看重?
他的手下是那些酷酷的黑衣人,这些人个个看上去简直就像传说中的机关人,一点儿人气都没有,只有无尽的杀气和服从,再看他们几个得力手下,个个无一不是高手,他一个扬州的小混混,哪里罗置到这么多高手?如何能让他们个个脸上都有发自内心的崇拜和尊敬?
她越看他,就越觉得他不可思议,就越觉得他是一个谜。
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她不曾知道的秘密呢?
他到底说了什么,让那个武功在自己之上的四大寇首曹应龙束手就擒的呢?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将地上那三个四大寇中的另三人变成这些古怪的样子的呢?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让江淮军前来相助的呢?他是如何约定大家一起发动攻击的呢?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个村子里有地道的呢?他是如何知道那么多他本来不可能知道的东西的呢?他是如何让那敌人一步一步地走进他设下的埋伏圈的呢?
她想不明白,她只知道,他,自己心中的这一个奇男子,是那样的完美,是那样的无所不能。
在这个静静地忙着做事,偶尔会用淡淡又隐藏着关切的眼神看过来的他,简直就像神明一般。
完美。
第二百一十六章 伏威之计
贼兵们的溃败快得让陶叔盛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大群贼兵让另一群不知哪里出现的士兵追着疯狂逃窜,完全忘记了什么接应和攻击飞马牧场之主的事,他只能呆呆地看着一群手持巨大宽刃的强蛮士兵,有如砍瓜杀菜一般屠杀着落后贼兵。
一地都是火,这是贼兵们抛掉的火把,和燃烧的尸体。
一地都是血,这是贼兵们自断颈喷洒,汇积而成的溪。
“陶三哥,现在怎么办?”吴兆汝慌得早乱了手脚,他痛苦地道:“现在我们怎么办?怎么办?”他的问话代表了一些跟随他们想干一番大事想翻身做主人的族人的心声,那一个个族人都惊惶无比地看着陶叔盛,希望一个头脑灵活的他马上想出一个好点子来。
“走,我们马上走。”陶叔盛绝对不敢回牧场的,他知道,就算现在商秀珣不怀疑,也难免她日后不找到自己的破绽,到时回到牧场她最大,稍微一声令下,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既然回不去了,那么干脆就学似外面的人一般跑路吧,虽然飞马牧场里的一切没有了,可是,最少还有命在。
“走?”吴兆汝过惯了飞马牧场养尊处优的生活,一下子割舍掉甚是不舍,急道:“我们不回去了?可是场主她不知道的,我们偷偷地回去,也放没事的。”
“你傻了。”陶叔盛连忙给他一巴掌,打醒他道:“回去之后,你怎么解释这边的事?你怎么解释天上那个烟火信号?你怎么解释我们将许家的弟子调走的事?你怎么解释我们为什么不出战的事?你怎么解释我们为什么不配合烧屋进入地道御敌的事?我们必须走,马上走,一刻也不能再担搁了!”
“我个人觉得。”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自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缓缓地道:“现在走有点迟了。”
“大执事?”所有反叛的士兵一看,黑暗出来的那个人是除了商姓之外最大的大执事梁治,个个都吓得亡魂俱冒,这一个梁治对商家忠心耿耿,而且极具实力,武功尚在柳宗道那个独眼蛮牛之上,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惩罚,来自家族中的惩罚。
“放下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