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相信三等丫鬟这种事情不需要自己做,这侯府的人都是人精,想要别人帮你,没有钱没有本事,在主子面前是个小透明,可没有人会上赶着来巴结你,就是她最初还不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是我已经许久没做过了,不如。。。。。。。”
孟薇直接打断她的话:“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笨手笨脚,你也知道我主要是厨艺方面好,而你又不会厨艺,让你做给小侯爷吃,那可就是害你了。我也没什么事,但是夫人既然让你听从我的吩咐,那么我自然要给你找点事情,不过这个事情很简单,也没什么难度,看我对你多好。”
雨蝶不可置信的指着那满是灰尘的床板:“你觉得这个简单?”
那么多的灰尘不说,她还得弯腰擦洗,手上沾着灰尘不说,要是热出汗,那她今天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涂抹的那些胭脂水粉可就白费了,她还想要趁此好好的吸引叶子川的注意。
只不过孟薇可不在意雨蝶身上涂的多香,脸上又抹了多少粉,她就是故意找这种没有脏活累活给雨蝶的,真以为这些日子她不计较对方给的小鞋?
不过是等着前账后账一起算罢了。
再说她一个人做这种活,也的确有些腰累,正好有个人可以差使,不用白不用!
孟薇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将一旁架子上早就准备好的抹布和盘子递到雨蝶面前:“这还不够简单吗?和洗脸差不多,不就是用布沾了水,多用点力气,把那灰尘给拭去吗?我相信雨蝶你身为夫人的一
等丫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你。”
“可是。。。。。。”
“别可是了,我待会还要伺候小侯爷用膳,你赶紧去打水洗洗,要是晚了小侯爷发脾气了,我只能实话实说。”
言外之意,她可不会帮雨蝶背锅,到时候就算小侯爷生气印象不好,也只是对雨蝶而已。
孟薇这是笃定了雨蝶想要在叶子川面前刷好感,可谓是拿捏住了雨蝶的软肋。
果不其然,雨蝶面上闪过挣扎之色,没一会儿又极快的调整了面色,勉强笑了笑:“既然孟薇你相信我,那我一定会尽力,我先去打水了,待会擦洗的时候可能会有灰尘,不如你先去厨房熟悉熟悉?”
“那可不行,我都已经麻烦雨蝶你帮忙擦洗了,怎么还能让你继续劳累呢?我可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待会你擦洗完,铺被子这种事情我来就行了。”
她可是还要在这里监督雨蝶干活,万一雨蝶偷奸耍滑怎么办?
行宫很大,皇上妃子还有那些大臣的住所都有人清理,至于他们这种小丫鬟的住所,就只能自己动手了,孟薇可不想事后发现没有清理干净,到时候恐怕别人还以为是她故意弄脏想要整雨蝶。
她整人需要暗地里的吗?
现在她就光明正大的整雨蝶,雨蝶也不敢说什么。
很快,等到孟薇监督着雨蝶将她将要临时睡在上边的木板还有窗户和凳子都擦了一遍,这才放过雨
蝶。
嗯,是今天暂且放过,反正接下来还有两天时间才回去,她不急。
坐在马车里还不觉得,但是下了马车,见到不少被带来的公子哥还有那些大臣的千金,孟薇有些震惊了,人数比她想象中还要多,不过随即一想也就释然了。
能够跟着皇上随行来此的,必然是一些朝廷的肱骨之臣,没有宫宴那么多人,但是也不少了。
尤其是这春猎不像是宫宴只允许带嫡系子女,就是想要带庶出的也行。
且这行宫是在山脚下,山峰层峦起伏,放眼看去只能看到那郁郁葱葱的树木,根本捉摸不透里边有多少的猛兽。
孟薇以前可只有偶尔度假的时候能见到这种美景,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人太多,黄金周人山人海就不用说了,不是黄金周,那些旅游景点也只是少了点人,要么就是自己不熟悉,按照导游规划的路线停留一会儿,完全没有旅游的乐趣。
虽然这次人也多,但是那些跟来的文臣还有女子大多数都只是来凑个脸熟,顺道观摩观摩那些时家公子打猎的成绩而已,没几个姑娘家会真的上马去和男人们一较长短的比赛狩猎。
仅有的几个姑娘家,也只是个别武将的女儿,穿着一身骑马装,倒真是英姿飒爽,看的孟薇的有些蠢蠢欲动。
未时初,众人齐聚,身着龙袍的皇上站在行宫大殿,起身说了一番文绉绉的话将气氛推向更高,而后又命人抬上一个长弓,比普通的弓要长一些。
尤其吸引人的则是那弓外表金黄金黄,一看就是黄金所致,而在那弓身处镶嵌这好几块婴儿拳头大小宝石,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皇上看向那把弓,道:“这是朕还是太子之时先皇命人打造给朕的,用纯金打造的话未免太重,不够灵活,故而这弓乃是镀金,但所用之木乃是上好的百年乌木,今日是个好日子,朕就以此弓作为头等赏赐,谁能够猎得的猛兽最多,这把弓,便是谁的了。”
说完,狩猎便开始了,而皇上也换了身骑马装,一左一右的跟着护国侯还有另一个年纪与护国侯不相上下的男子,只不过那男子相对于护国侯看起来更加的儒雅。
孟薇看着奇怪,也就问了:“小侯爷,那个跟在皇上身侧之人是谁?不会是什么文臣吧?”
文臣手无缚鸡之力,跟着皇上到时候遇到猛兽,也不知道是谁保护谁,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为何。
叶子川看去,挑了挑眉:“那是定国公,位列一品之上,份位比之护国侯府辅国将军还有镇国候府还要高一等。”
“原来是定国公,”孟薇恍然大悟,她就知道能够和护国侯一样陪同在侧,身份一定低不了,“可是定国公也会武功吗?”
“这是当然,四家一同打天下,老定国公出力最甚,不止领兵打仗,甚至还算得上军师一类的人物,没有他的筹谋划策,也就没有今天了,只不过他当年受了太多暗伤,受封后没几年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