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写出来的?《巴黎圣母院》是逼出来的。”
“!”
“我的出版商戈斯兰每天都拿着交稿和约书逼着我。于是我不得不买了瓶墨水和一件长筒的毛衣,从脖到脚把自己包紧,又把我的所有衣服锁起来杜绝自己产生一切出门的念头,最后像蹲监狱一样在这张桌子上写完了它。”
“。。。。。。”
雨果成功地用他的幽默震住了李斯特,夏洛琳却在话里听出了一位作家在截稿日期边缘疯狂赶稿的悲催形象。
很好,大文豪雨果先生,在截稿日期压线赶稿让你无法保持严缜的思维布局,这就是《巴黎圣母院》后半部分人物举动有些不合理的根本原因吧?
“。。。。。。我是否该向你表达一下我的震惊?”
“不用不用,弗朗茨,其实这本书我准备了很久,所有的一切算是水到渠成。只不过被逼着写稿真的是件让人痛苦的事。”
“好吧,虽然时间不多,我阅读的部分还没有多少,但我已经为你笔下的人物倾倒了。敲钟人、吉普赛女郎和副主教,我亲爱的朋友,告诉我你这次不会忍心伤害那纯真与善良了。”
小提琴家从没想过钢琴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这像是资深读者追着作者求剧透一样啊。突然就好像欺负他呢!
“弗朗茨,你要知道,文学里最崇高的结局永远是——悲剧。”
“夏洛琳!”
雨果瞬间就明白了其中意味,帮腔到:“是的,弗朗茨,你怎么会认为我不会写悲剧呢?他们最后都——”
雨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
“埃斯梅拉达死啦。”
“加西莫多死啦。”
“克罗德死啦。”
“修女也死啦。”
作家和小提琴家来回剧透得十分开心,钢琴家反应过来自己的两位朋友这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呢。
他深吸一口气叫停了他们,傲娇地表示自己要下楼去找阿黛尔夫人讨杯咖啡安慰自己,假意愤然开门离去。
“雨果先生,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方才失礼的行为。”
“不会,我也玩得很开心。如果你有愧疚,不妨跟我说说你最喜欢哪个人物吧。”
“或许世人都会喜欢敲钟人和吉普赛女郎,但就人物塑造来说,我喜欢您笔下的副主教。”
“这倒是很少见的答案,我想听听。”
“因为真实啊先生。他的身上汇聚着人间的黑暗和命运的捉弄,却也有对真善美的追求——虽然这种爱他用错了方式。”
“精通晦涩的希腊语又有什么用,他惟独说不好一句‘我爱你’。喜欢和爱,不是一被拒绝就想着不愤去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