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前,师父交代过咱们,不要轻易的干涉地方政务,关于阿果县城门之事,不调查不了解情况,就不能妄下结论,私自处理。”峰邑说道。
“那咱们去哪里调查?”
“县衙。”
阿果县知县叫朱孟,听到入云别院派人来督办税银,赶紧的跑到县衙迎接。
通过询问,峰邑四人也大约明白了,阿果县封锁城门是怎么回事了。
这事也就发生了两三天,首先是上李村的村民集体染上了怪病,脸色发黑,面部起痘,痘破就流出黄水,严重的还高烧昏迷。
对于这么一个怪病,县里的大夫们都束手无措,连村民得了什么病也没有瞧出来,更不要说开方救治了。
就当朱知县准备派人上入云别院求救的时候,一个游方修士经过这里,看了几个病人后,说他们不是得病而是中毒,而且这毒还具有传染性,必须马上采取措施,要是去入云别院请修士恐怕为时已晚。
当时朱孟可是被吓坏了,他这个阿果县县令受入云别院庇护,而入云别院又不干预政事,只要不做的太过分搞得天怒人怨,其他一概不管,入云三县人口可比州府,其中的油水自不必说,就是外出办差,冲着入云三县的名头,别人也要高看几分。这可是分肥缺,朱孟来阿果之前下了多大的本钱,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一个村子的人集体中毒倒也罢了,上面追究下来也只能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倒霉,可是要是这毒还能传染就要了朱孟的小命了。一旦叫这毒传开,不等朝廷查办,入云别院也不会放过他。
好在那游方修士称自己可以解此毒,只是炼药之资所花不菲。此时火烧眉头,朱孟哪里还在想其他许多,马上调拨库银给那修士,让他在上李村主持炼药之事。
那修士倒也有些手段,三两下就让上李村村民的病情得到的控制,正在朱孟暗自庆幸的时候,上李村旁边的下李村的村民又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症状。
两个李村,原本是一家,各家互有亲戚,平时也是多有走动,下李村村民病倒也证实了这毒有传染的能力,这也让原本还存在侥幸心理的朱孟彻底依赖起那修士来,让那修士在下李村全权负责解毒之事。
而他自己则怕传染上毒,跑回县城,并让兵丁把四门关上,只留侧门供人出入,还让城里的大夫为每一个要入城的人把脉,只要有病象不管什么病,全都不许入城,这就是狄听他们四个在城外看到的景象。
李村中毒的事也已经传进县城里来,一些不甚明了的留言,加上戒备森严的城门,搞的现在城里人心惶惶,都不敢出门,即使有急事不得不出去,也是匆匆办完,匆匆回去,绝不多做停留,街上没人,店铺没生意做,也都关门歇业。
至于这毒如何而起,朱孟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上李村的人都是在一天早上毫无征兆的突然发病,现在阿果县已经发布官府任务,由那修士处理此事,前因后果也只能去问那修士了。
“那修士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别院的?现在在何处?”峰邑连问了三个问题,四个人也是惊讶一个村子的人竟能全都一起中毒,这是偶然事件还是有人投毒?不管怎么样,入云别院都要查一查,毕竟是在自己地界出的事。
“仙长姓任,名佳,乃一云游修士,不属于任何别院,现在在下李村主持解毒之事。”
“这事蹊跷的很,我们要过去看一看。”峰邑对着三个师弟说:“五师弟你留在阿果协助朱县令整理税务,我带六师弟和八师弟去下李村看看。”
朱孟见峰邑把狄听留下和自己对账,自己不用去下李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而狄听想了一下说:“还是叫六师弟留下对账吧,他在账目上比我精通。”说着,狄听还不停的对着峰邑使眼色。
见到狄听的暗示,峰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改口叫黄云留了下来。
谁留下来,朱孟都没有异议,只要不让他去下李村就可以了,在他看来修士无所不能,多几个去下李村的修士,毒也能解的快一点,他的乌纱也能稳当一些。
出了城门,看着还在苦苦等着进城的百姓,峰邑问狄听:“五师弟,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话要给我说。”
“我也是心里有些揣测,有些想法不敢肯定,总觉得这个任佳修士有些问题。”狄听说道。
“对对,我也觉得这个任佳有问题,上李村的人刚一中毒,他就出现,刚好他就能解毒,这也太巧了吧。”峰俊在一旁说道。
“而且,我们一路上都不曾听说这件事,显然有人不想叫我们入云别院知道,故意封锁了去往入云别院那条路的消息。”峰邑说。
“你们再把任佳的名字倒过来读读。”狄听说。
“任佳,佳任,假人?”
“我也只是猜猜,希望只是巧合,要是真的是他布的局,不想碰上咱们巡山提前来阿果县督办税银,算他倒霉。”狄听哈哈笑道。
“走,先到下李村,去会会这个假人。”峰邑跨马率先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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