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长青又是一笑道:“小妹子!你可别说的那么文绉绉的,俺们兄昧两人都是老粗,学不来这一套,你是不是问俺们干什么来的?”
李平候见他们说话挤眉弄眼的,样子十分惹嫌,不想陶姗跟他多搭腔,乃走前一步,剔眉道:“你们干什么来的?”
包长青嘻嘻一笑道:“这个话说起来可长了,一个月以前俺们老娘过生日,请了个算命的先生……”
李平候听他满口胡缠,讲话的时候唾沫四溅,隔得老远就闻到一股触鼻的大蒜臭味,乃一皱眉头道:“朋友请长话短说吧!”
包长青哈哈大笑道:“老兄弟,你就是李平候吧,瞧你的样子倒很干脆,俺很喜欢你,要是俺妹子也看上你的话,俺们就算是亲戚了,妹子!你看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是问他旁边的那个女子——他的妹妹包娇娇,但见她露齿微微一笑,轻轻地点点头!
包长青哈哈大笑道:“那就成了!俺没想到你还会害羞,连口都不敢开了……”
笑了半天,他又回头对李平候道:“老兄弟!俺妹子答应了,瞧你这小子福气多大……”
李平候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那包长青却向他一伸手,拉开喉咙大笑道:“老兄弟!俺看你也是个干脆人,废话不必多说了,把东西拿出来,咱妹子就是你的人了!”
李平候更是莫名其妙了,同时对这种自说自话的方式也感到很恼火,遂一沉脸道:“你说些什么?你要什么东西?……”
包长青笑笑道:“俺说把你的那两柄扇子交给俺,俺的妹子交给你。”
李平候怒声道:“我要你妹子干什么?”
包长青瞪起金鱼眼睛道:“做老婆!”
李平候不禁一怔,这时才明白他缠七歪八胡闹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时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包长青又笑笑道:“你瞧你小子乐坏了吧,俺这妹子长得多俊,你小子祖上也不知积了多少德,才修到这么一个好老婆,还不快把那两把扇子拿出来!”
李平候此时真有啼笑皆非的感觉,可是他心中一动暂时不去理他的歪缠,装做不经意地道:“什么扇子?”
包长青立刻将眼一瞪道:“你这小子看起来蛮老实,俺才把妹子许配给你,你要是耍滑头,俺可不认你做亲戚了,那两把扇子上记载着什么修罗神功……”
李平候一沉脸道:“你听谁说的?”
“那个替老娘算命的先生,他姓乔……”
李平候神色又是一动道:“可是乔凤栖?”
包长青笑道:“对了!就是这王八旦,俺起初还以为他是胡说八道,所以把他抓了起来,现在还吊在马房里,看来倒是冤枉他了,你快把那两把扇子交出来,俺好去把他给放下来……喂!小子!你倒底怎么说?”
李平候原来就觉得这一男一女虽是鲁莽,说话行事又是这等冒失,却绝非寻常之辈。
现在又听他说他居然能将乔凤栖擒住,吊在马房中,益发为之一怔,心中在暗暗寻思对付之策,表面上却一无表示。
陶姗却忍不住了,秀眉一扬道:“李叔叔!这家伙是个疯子,我赶他出去。”
说着手挺长剑,对准包长青刺去,李平候欲待阻止,已是不及,遂见包长青哈哈一笑,伸出空手就对剑上抓去,口中还道:“小妹子!你怎么那么凶……”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动作,已将陶姗握剑的手腕抓住了。
而且轻轻一收手指,陶姗显然已吃不消,握着的长剑向地上掉去,他用另外的那只手没等剑着地,就在空中接住了,哈哈大笑道:“小妹子!你可别跟咱动蛮,别说你这几手花招,就是那些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英雄好汉,俺也没放在眼里,要不是老娘一再拦着,俺早就找他们的晦气,揍得他们不敢再出头了……”
陶姗被他扣住手上的脉门,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又羞又愧又急,怒声叫道:“你快放开我……”
包长青哈哈大笑道:“小妹子!你急什么,俺又不会揑伤你……你的手真嫩,俺以为世上除了俺的妹子之外,再也不会有标致的女人了,看来你倒是还不错……”
李平候见他夺剑扣腕的手法相当精奇,心中正自一动,因此没有随时出手去解救陶姗,现在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了,剑眉一耸,宝刀已离了鞘!
站在一边的包娇娇,已看出李平候的怒意,大概是怕他们打起来,赶忙劈开她哥哥的手,将陶姗脱了开来道:“哥哥!人家是大姑娘,尽抓着人家干吗?”
她用的是剪脉手法,而且下手还相当的重,包长青是在万分无奈的情形下才将陶姗放开的,而且他的脉穴上显然还挨了一下,大概不轻,他抚手叫道:“妹子!你怎么对我也下这么重的手呢?”
包娇娇哼了一声道:“谁叫你抓住人家不放呢?”
包长青呵呵一笑道:“抓抓有什么关系,又不少一块肉!”
包娇娇眼一瞪道:“哥哥!你再胡闹,我回去就告诉嫂子。”
这个莽家伙大概是怕老婆,听见这句话后,居然老老实实,口中虽仍是赫赫干笑,可不敢再说话了。
包娇娇媚眼一转,娇声娇气地对李平候道:“李公子!家兄是个粗人,你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