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这么说?”溶溶见他气呼呼的模样,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姑姑骗我,中午不跟我一块儿睡,偷偷去跟父王一起睡。”
元宝还是看见了吗?溶溶胸口一滞,“姑姑不是过去睡,姑姑就是过去找你父王说事,正想回去呢,你就醒了。”
“真的?”元宝的脸上全是怀疑。
“真的。”
她说的当然都是实话,他怎么可能跟元宝相提并论?
“那你以后不许偷偷去找父王睡。”
溶溶听着元宝这些既天真又直白的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她知道元宝不是那种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姑姑保证,不过要是父王过来我们的屋,你也得帮着姑姑说话,不能让他来我们这边睡。”
“嗯。”元宝用力地点了点头。
正说着话,有人推门进来了。
元宝和溶溶互看了一眼,一齐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怎么还在玩,该用膳了。”太子道。
“嗯,走,咱们去用晚膳了。”溶溶伸手抱起元宝,元宝把脑袋倚在溶溶肩膀上,也不看太子一眼,两人就一齐出去了。父王太坏了,以前就撞溶溶姑姑的风筝,现在又想偷偷抢走溶溶姑姑,他才不要理父王了。
太子的眉峰微微一动,跟在他们俩身后走去。
因着今日办宴会的缘故,厨房备下的食材很多,因此晚膳摆得格外丰盛。
元宝和溶溶凑在一块儿坐,你给我夹块肉,我给你夹块菜,太子端着碗,冷眼瞧着他们俩热热闹闹的吃饭。
快吃完的时候,福全走了进来,“爷?”
“何事?”
“是如意阁的事。”福全看了溶溶一眼,又闭了嘴。
太子这会儿心里窝着火,有些不耐:“说。”
“如意阁那边回话,说秦医正给梁小姐诊过之后,梁小姐已经醒了。”
溶溶闻言,总算松了口气。
先前在木栈道看到梁慕尘那双眸紧闭的模样,还真担心她凶多吉少了呢!救回来就好。
若是真在东宫出了人命,以威远侯府的地位,恐怕会给太子带来不小的麻烦。
太子亦是略松:“既如此,叫秦医正开好方子,备马车送她们回威远侯府。”
福全迟疑了一下,方才道:“梁小姐,她说,想见爷。”
溶溶正在在元宝舀汤,闻言微微一怔,手中的汤匙往下一掉,在汤碗的边缘敲出了一个清脆的响声。
太子的脸色总算是好了几分,甚至有了几分笑意。
“可以,我现在就去见她。”
溶溶低着头,故意不去看他,心里自是发凉,可又无话可说。
梁慕尘是他未来的结发妻子,如今重伤初醒,他去瞧她,名正言顺,犯得着她什么事呢?
她所求的,无非是能在东宫有一个名正言顺呆下去的身份,好陪着元宝而已。
太子说是立即要走,偏偏又端起了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一粒米一粒米地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