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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操!这是为什么!”师野天猛摇头,那种心痛连同头痛感觉让他浑身如置冰窟之中一般寒冷。
他猛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摇摇摆摆地自这冀州城中乱走。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能够一下子撞死,哪管得许多,什么叫心灰意冷,绝望之中的人,往往很难自我救赎。耳边传来的嘈杂声己经不能干扰他,因为那些嘈杂都是陌名其妙的惊呼,他们不是被莫名奇妙的撞倒,就是被莫名其妙的掀翻了摊子。
一辆马车急奔过来,师野天倒在地上,马车隆隆驶过。
一只脚踩在师野天身上,顿时感觉软绵绵地,那人吓了一跳,急忙闪开,快走几步,犹自低头喃喃自语:“见鬼了……”
血,顺着腮边流下,流到嘴里,感觉咸咸的,师野天哑然失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那该死的俗不可耐的大雨浇下来,师野天躺在一片泥泞之中时,他才醒来,“操!难道这都是天意?天是什么?到底他妈的谁在做弄我们!”
师野天忽然不再恨那恶毒的申公豹与石矶了,也不再恨那淫暴的纣王,更不再恨不跟他离开的楚玉,现在她己经是妲己了,他开始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知那是人,是神,还是仙,或者鬼,或者是虚无飘渺的东西,那个东西的名字,叫做天!
雨下得依旧很大,电光频闪,雷声隆隆,师野天大口大口喝着雨水,想着,恨着,或者能够代表天的东西!
“操!去他妈的……我师野天,不服!”他从地上爬起来,泥水满身,摇摇晃晃地扶住身边的一道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阴冷的夏天。
师野天在一片尸体中爬起来的时候,也是现在的感觉,直到耳边传来尖啸的警笛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使他发疯狂奔,他自己告诉自己,决不能被警察抓住,否则他就再也报了仇了,他也跟自己说了一句话:“操!去他妈的……我师野天,不服!”
记得第二年的冬天,师野天将那人活活勒死的时候,那人只说了一句话:“小子,算你狠!”目光中空空如也。
师野天便离开黑龙帮,自己开了那家壮阳馆,秋风萧瑟中就那样不明不白的生活着。
直到自己穿越到了这该死的商朝,他才感觉自己活得有些滋味了。
“操!”师野天低低骂了一句,雨水冲刷了他的伤口,又开始撕碎般的疼痛,不过现在他可不在乎,换以前早自己包扎上药怕发炎了,嘿嘿,仙气循环,伤口不多时己经自愈。
师野天这句国骂,是在混黑龙帮的时候练成的,后来就一直改不了,而从那以前,他从来都不骂人,或者说骂人不吐脏字,直到那次从尸体堆里捡回一条命,“操!”他甚至觉得,这句骂词倒是挺可爱,难怪会变成国骂。
“随她去吧……只要她高兴便好!”师野天朝冀候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雨下得很大,到处朦胧一片,他终于暗了口叹,暗自想道,念动真诀,身子飘然而起,现在他要赶回去,看看姜子牙回来没有。
就在师野天踏云而去的时候,天边却隐隐显出一张极其美丽妖娆的面庞,望着他的背景冷笑一声,曼妙的娇躯轻盈径往冀州城落去。
申公豹被捧的有些飘飘然,没想到在这冀州城内竟然受到这么高的礼遇,待他将纣王春梦,欲要带其女妲己回宫的来意说明,很明显的冀州候大吃一惊。
冀州候年逾半百,黑色面孔,长发美髯,但是那魁梧的身材和朗朗的中气都在表明,这曾经是条征战沙场的硬汉。但此时,他的嘴角哆嗦了一下,沉吟良久才叹口气道:“国师,既然大王有此美意,本候自然喜不自胜!”
说罢却对身边随从耳语了几句,那随从听完转身离去,冀州候苏护欠身恭敬地对申公豹笑道:“国师,本候还有几句话需要国师密奏大王,我们可否到密室中一叙?”
申公豹点点头,站起身来,道:“候爷请!”
两人进入密室,关上厚重的石门,申公豹看这密室,却心中微惊,你猜如何?原来这密室之中,竟然堆满了无数珍宝异器,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候爷这是何意?”申公豹问道。
冀州候一笑道:“国师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言相告。国师知道,本候就妲己一个女儿,视若珍宝,实在不愿让她入宫离我而去。还请国师多多体谅,这些东西,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万望国师笑纳!”
申公豹心中暗笑,“看来这冀州候对这个女儿果然父女情深,不过,越是如此,这妲己还非得入宫不可!”当下冷面道:“冀州候这是何苦,且不说我申公豹并非贪图钱财之人,就说令爱得到大王宠幸,这却是一桩美事,到时候爷贵为国丈,身份又比这冀州候不尊贵几分?”
苏护叹口气,又恳求道:“国师不知,老夫膝下只有妲己一女,其母又早亡,老夫只是想她常伴左右,图个天伦之乐而己,还请国师务必为我周旋一番,老夫愿倾尽所有报答国师。”
申公豹心中冷笑,嘴上却为难道:“候爷不知,当时大王是确实梦中与令爱相见,若是见不到真人,以他的脾气,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而微臣实在不敢蒙骗大王!”
申公豹此话说得很直,当下就把苏护的想法断绝得死死的,苏护尴尬,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陪笑道:“国师说笑了,苏护怎敢唆使国师蒙骗大王?我的意思,只是让国师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断不要让小女受苦才是!”
申公豹当即道:“这个自然,候爷不说,我申公豹也绝对会照顾好妲己小姐的。不过,候爷多虑了,到时妲己小姐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又怎么会受苦?”
两人相视一笑,只不过申公豹是得意之笑,而冀州候苏护却是一脸苦笑,苏护道:“那好,不知国师几时起程?老夫也好让小女准备一下,这些珍宝,自会装箱运抵国师府!”
申公豹想了想道:“那如何敢当?其实大王旨意,是速带小姐回宫,只是我见候爷父女情深,也甘冒误旨之罪,就以大雨毁路为由,迟行两天,后天一早再出发。候爷好好与小姐再聚两日。”
苏护当即千恩万谢。他花了万两黄金换了短短两天,却不知该怎样与妲己开口,说要送她入宫给纣王为妃。
“唉……老天,你怎么这样捉弄人呐!”苏护望天长叹,不知不觉己经是老泪纵横。
春闺之内,妲己独揽铜镜,黯自神伤。
苏护轻轻走进来,支走侍女,却一言不发。
妲己的玉容在铜镜之中甚为貌美,这是苏护曾经引以为自豪的,有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儿,苏护以为足矣,更难得的是,这个女儿极为孝顺,更善解人意。
妲己之母,去世甚早,十几年来,他虽贵为候爷,但却是与这个独女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