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收回目光对门房点了点头道:“本王知道了,门先别动,保持原样。”
刚进大门,宋管家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王爷,您平安回来了就好,老奴实在担心。”
顺天府的人穷凶恶极地闯进来时,他们都以为王爷在宫里已经被清川帝问罪受罚了。
宋管家在那时候,看着气势汹汹的那个架势,心绪都乱作了一团。
青衣晚的出现,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
“跟本王说说当时的经过。”
南宫瑾白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但宋管家却清楚知道,王爷表面越是平静如水,实则越代表着这笔账记得越深。
“王爷刚进宫不久,孙大人的人就过来了,来了大概有十几二十人,到了门外没有敲门喊门,他们直接拿东西撞门,撞开后还把门给踹翻了,一帮人直接冲进来,到处破坏,说若言有杀害古疆巫师的嫌疑,要把他抓进天牢听候审问。”
“他们冲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把大厅里的所有东西都砸了个遍。”
“还有王爷您最喜欢的那副丹青古画,也被撕毁了。”
刚听到最喜欢的,南宫瑾白就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孙悟此人,心胸狭隘,小鸡肚肠,只要惹得他一次不痛快,陈年旧事无论时隔多久,只要让他揪到机会,必定十倍百倍报复。
南宫瑾白沉思片刻。
“若言呢?”
南宫瑾白询问着,瞥了一眼宋管家鼓起的包。
“他们把若言抓了,知道是孙悟的人,若言也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但在他们要把若言带走时,青姑娘这时候就出现了。”
“她做了什么?”
南宫瑾白边走边问,刚走进大厅,大厅里一片狼藉,桌椅有些已经松动,有些断了桌脚,地上茶杯碎了一地。
重新买回来的几个下人,有的在修桌椅,有的擦灰尘,有的重新种盆栽,有的在打扫。
南宫瑾白看了一眼碎成了渣的丹青古画,画被毁之前还被人泼了水。
那幅画他也比较钟意的丹青古画,也是在禅茗轩买下的。
在南宫瑾问起青衣晚时,宋管家立马想起当时见到她的模样,尽管心里头还是有些沉重,但如今想来还不禁好笑。
“回王爷,青姑娘她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她一出来就看着抓住若言要走的官差,一脸惊恐样子,失声惊叫了起来,说若言身上长满了会传染的麻风病,你们还敢碰他,嫌命长啊?”
“?”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接着青姑娘颤巍巍的手指指着若言,惊恐地说,不信的话你们看看他的脖子手臂还有身上。抓他的官差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听了她的话后,一把掀开若言的袖口和领口。王爷您是不知道啊,我们看到也是吓得够呛,本来若言好好的,可现整条手臂和脖子上一片密密麻麻的疙瘩,初晴那丫头吓得直接哭了,我们也吓得头皮发麻。”
“那些官差看到后,吓得脸都绿了,立即放开若言,都跑得好快,有的还撞在一起了。”
宋管家说完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童老闻言眼睛瞪得老大,浑身颤抖,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宋管家,惊声道:“宋管家你怎么还笑的出来?若言得了什么传染病,如此吓人,他在哪?我得去看看。”
“哎呀,童老不用担心,青姑娘说了若言他没事,放心吧。”宋管家拉住童老,低头压低声音:“青姑娘说,这是她的杰作,用来吓唬那些人的。”
这不,效果杠杠的。
童老惊得一个趔趄,声音有点不利索:“青姑娘胆子怎如此大,那可是孙悟的手下,都敢捉弄,不怕事后被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