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在河中摸到一块凸起的石头,像树懒一样抱住石头,望着水位越来越高,水流越来越急,任雨水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脸,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绝望了。
哇哇哭了起来。
“青姑娘……”
河岸上的初晴,也绝望地蹲在地上,抱着胳膊呜呜大哭了起来。
一声声绝望的哭喊声,在雨幕中悲戚荡开。
南宫瑾白未见人影,就听到了他们的哭喊声。
他的心猛然一沉,全身血液仿佛逆流。
他看到眼前那段泥泞抗洼的路,路面上还有杂乱的车轮印子,和脚印。
还有河岸边,有一片坍塌的地方,还有一些箭矢深深浅浅插在土里。
也没有看到马车的踪影,一片残骸都没见。
南宫瑾白脑袋一空,差点摔下马。
他立马收回心绪,勒住马,翻身利落跳下了马,看到初晴蹲下抱着自己在哭,还有若言在河中抱着一块石头在哭。
映入他眼帘的只有初晴在哭,若言在哭,湍急的河流在哭,还有漫天的雨声,除此之外,再无他想见的人的身影。
这一边,青衣晚已经爬到小山包上,离那四个弓箭手不是很远。
雨中,那四名蓑衣弓箭手,看了许久似乎是已经确定了目标已经死亡。
便不再留恋,转身要走。
就在转过身的那一刻,他们眼前出现一个女子,朝着他们一步步走来。
纤细的身子,湿透的衣裳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轮廓,裙摆上打了个结,头上顶着个藤条编成的花环,头发贴到了额头,脸颊上。
脸上擦的灰,有些褪了色,一块灰一块白。
可就是这个模样,还只是一个瘦弱的女子,从雨中缓缓走过来,竟然带着有种让他们胆寒的气势。
恍惚间,她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女罗刹,每走近一步,他们的心便寒一分,忍不住后退半步,仿佛连雨点都不敢肆意拍打她。
唰唰,嘶嘶。
在她身后,传来一阵细密地诡异声。
一条条,一只只,花花绿绿,大大小小。
跟在她后面,密密麻麻,有条不絮地跟地紧紧跟着。
那四个蓑衣弓箭手,愣了好一会儿,才被那细密诡异的声音拉回来,仔细一看,人还是刚才的人,只是眼神凌厉逼人。
“你们想要杀我?”
青衣晚冷冷的声音响起。
青衣晚的虽声音有些许暗哑,但发出的声音,还带着清丽魅惑的危险感觉。
就像毒蛇吐着信子在你眼前摆动。
本来那四个蓑衣人,并不清楚它是谁,但从她的话里听出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