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他还像是为了配合阮眠的动作,特意微微向后仰头,脖颈舒展,将喉结完全暴-露在阮眠眼前。
就像是头野兽,毫不设防,对猎人亮出了自己最脆弱,足矣致命的部位。
阮眠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根本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好像完全凭借本能在行事,立刻就又探出舌尖,蜻蜓点水般掠过薄砚的喉结。
与此同时,阮眠很明显感觉到,薄砚的喉结又滚动一下,喉咙间还溢出两声隐忍的闷哼。
像是在强行压住什么浓烈的情绪一样。
“乖了,”薄砚唇瓣微微分开,长长吐出口气,握着阮眠的手添快了力道,又继续诱哄道,“想咬哪里都行,锁骨,肩膀…总归随便你选,好不好?”
阮眠原本并不太能懂这样做的意味,或者说不太懂这样做,薄砚会从中体味到什么,可此时听着薄砚在他耳边克制却又低哑的呼吸声,看着薄砚每一处都像艺术品一般完美的身形,阮眠心底,竟也不由自主蔓延出两分渴望。
亦或者更准确来说,是lust。
心底像是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呐喊,想要同薄砚更亲近,亲近一分,再亲近一分…
直至与这个人完全融合。
阮眠完全沉浸其中,眼底是迷蒙的,像被雾气熏染了,手也完全交给了薄砚去带动,他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完全遵循了心底的渴望,无师自通般,落下一连串发狂般的吻。
从锁骨至小腹……
阮眠甚至怀疑薄砚是不是涂了蜜糖,不然怎么每一处都让他着迷,怎么样都觉不够。
他就像头山间的小兽,纯净,生涩,懵懂,同时却也不乏本能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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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砚脸上神情早没了往日的淡然,额前的发丝散乱,遮掩住了他波涛暗涌的眼底,薄唇紧抿,却还是克制不住,溢出愈发粗沉的呼吸。
像是沾染了竹林间的氤氲水汽,更好似裹挟了他心底凶兽的咆哮怒吼。
他握着阮眠的手,力道也愈来愈快,就好像火箭要发射云霄前最后的助燃……
在阮眠迟来地感觉到,手指酸软,手腕要脱力的前一秒钟,流沙般的晶透终于盈满了他一整只手,又顺着指缝悄然流入温泉池中,再很快就消弭于水的漩涡中。
薄砚呼出口气,仰头靠在池岸边,长眸微微阖起来,像只餮足的大猫,暂时敛起了利爪。
片刻后,他将阮眠牢牢拥入怀中,牙齿一下下轻轻摩挲阮眠的耳垂,贴在他耳边很轻地呢喃直白又露骨的情话。
除了竹林与温泉,无人再知晓这一室荒唐与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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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总是分外消耗人的心神与体力,尤其是对于阮眠这种还没真正开荤的单纯小孩。
于是起初还被薄砚撩得面红耳赤,可没过多久,阮眠就趴在薄砚怀里,睡着了。
感觉到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又平稳,薄砚垂眸去看,就见阮眠闭着眼睛,嘴角还微微往上挑着,睡得香甜。
薄砚下颔角轮廓都变得柔和了两分,他唇角上挑,轻轻笑了一下,垂头去亲吻阮眠的脸颊。
可嘴唇还没触到脸颊,就忽然见阮眠小嘴动了动,听他梦呓般喃喃:“薄砚…”
薄砚唇角挑得更高了,心尖霎时变得愈发酸软一片。
真是小乖宝,连梦里都在喊他名字。
可下一秒,听清阮眠后面的话,薄砚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阮·小乖宝·眠明显是还在做梦,且做的还是美梦,喜滋滋地大声讲着梦话:“薄砚!我…我在上面,你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