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忠想法却与贺琳不同,兵者诡道,倘若宁飞出奇制胜,趁叛军毫无防备之际快速奔袭,关陇自古一体,后续援军一到,饶是贺琳那帮所谓骁勇之士能反应过来,黄花菜也都凉了。
他们那战力是真不够看,倒不是戴忠瞧不起人,而是各地骁勇之士都在折冲府中,不然贺琳手底下那帮人也不至于到现在也解决不了陇西叛军。
倘若对上大乾正规军,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我还是那句话,既要杀宁飞,就别指望手脚干净,哪天趁其不备,在他进宫路上将他绞杀,最是能保殿下顺利登基与咱们两家荣华富贵。”
太子坚定摇头。
不是谁都能下李世民那等决心,也不是谁都有李世民那等能力,他不敢赌,不敢赌自己能和正武帝硬掰手腕,即使有戴家、贺家坐镇。
“西律那几个要犯尚未处决,烦请二位派人与他们取得联系!”
戴忠苦笑道:“殿下,您太幼稚了,那等重犯,陛下岂会让我们接近?”
“就算得手,所谓侥幸,也只是您父皇暗中推波助澜罢了。”
戴忠看的很明白,德尔塔那伙人至今不被处决,本就是个做好的圈套,傻子才会硬往里跳。
太子见戴忠十分轻视自己,心中不悦,强忍愤怒道:“依戴大人所言,该当如何?”
戴忠并未直接说话,而是朝贺琳瞟了一眼。
贺琳已心领神会,笑道:“殿下放心,老臣自有法子,既不惊动锦衣卫,也可令您达到目的。”
太子满意点头,道:“有你们二位在旁协助,本宫安心多了!”
另一边,宁飞回到宫中,裴玉婷跟做错事的小媳妇一般站在宁飞面前等着挨训,皇甫淑琪则一脸不服,仿佛随时会炸毛一般。
沉默良久,见宁飞并不说话,裴玉婷忍不住道:“殿下,是罚是放,您倒是给个准信啊!”
比判问斩更可怕的是秋后问斩,等待的这段时间着实煎熬,裴玉婷可扛不住。
“就是!”
“大老爷们一点也不痛快!”
皇甫淑琪撅着小嘴趁机输出。
宁飞看向皇甫淑琪,有些生气。
他其实并不打算向二人发难,这个局做的极为精妙,凭这二人智商,压根反应不过来。
只想逗她们玩玩便就不再追究此事。
岂料皇甫淑琪竟反客为主,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这还了得?
固然人人平等,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宁飞可咽不下这口气。
“皇甫大人那等直臣,为何却竟生出你这等人来?”
“你确曾沦落风尘,然而慢说卖艺不卖身,就是卖身,如今从良,又岂能不知女孩子家抛头露面于平康坊已是大忌,何况寻衅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