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后,因为大仁在此战中的出sè表现,他又得到了掌门道玄真人的召见。还是在玉清殿,道玄真人亲切得接见了大仁。道玄真人,呃,怎么说呢,在大仁记忆里他的衣服、配饰、发形甚至模样就一直没变过,总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是这次见面却让他大吃一惊,道玄真人哪里还有平rì的洒脱?只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加上边幅不修,胡子像杂草般长得凌乱不已,身上的道袍估计也是很久没换过,简直就是一个邋遢真人了。
大仁进殿时,道玄正在看书。道玄多半没照过镜子,别人多半也不敢说他脏,所以他看到大仁还是很高兴,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别扭。
道玄放下书,喜道:“大仁来了!来,来,来,不必多礼。”
大仁还是不敢放肆,规规距距地行了礼才上前来。他注意到道玄真人看的正是那两卷天书,看上去已经翻阅过很遍了。
道玄亲切地说:“大仁,不必拘束。听说你这次又了不少风头,那三大剑诀可练得熟了?”
大仁忙回答道:“神剑御雷真诀算是小成,定魂碎空诀也算是入门,只有斩鬼神只是徒具其形。”
道玄听了不住点头,又拈须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大仁,你先说说看都有些什么问题。贫道也好帮你参详一二。”
大仁大喜,有天下第一人(别给我提兽妖,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指点,何愁不能大成?他斟酌了一下,道:“神剑御雷真诀是要将九天神雷引下来攻击敌人,弟子现在对于如何使九天之雷迸发并引下来已经颇有心得,只是真元不足,难以持久。”
道玄听了之后,微微一笑,显然他已经知道大仁用此诀大战青龙、白虎之事了。
大仁又道:“定魂碎空诀如果出其不意,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但只怕遇上神识、真元都要强过自身的高手,也难有所作用。最多用上一次,待敌人有所防备了,恐怕难以见效。”
道玄真人还有没有答话,只是示意大仁继续说下去。
大仁又讲到斩鬼神,道:“至于斩鬼神,弟子实在不明白仅凭人力如何能有那么大的威力。而且此法最耗真元,又如何能做到连续攻击呢?”
道玄真人喝了一口茶,才道:“大仁,你知道上清境跟玉清境最大的不同是在哪里吗?”
大仁想了想,道:“真元的凝炼程度不同?”
道玄摇摇头,示意他再想想看。
大仁又想了一想,道:“莫非是对法术运用不同?”
道玄笑道:“有点接近,但还是不对。算了,不用猜了。就让贫道来告诉你吧。”
大仁忙洗耳恭听,道玄道:“无非是一个‘借’字!”
大仁奇道:“借东西的借?”
道玄郑重地道:“没错,就是借,人力有时而穷,只有借天地之力,才有望成就大道。”
大仁恍然大悟,道:“真人说的是,神剑御雷真诀不就是借九天神雷的力量么?”
道玄见大仁孺子可教也,神情十分满意。他又道:“不光是神剑御雷真诀,其他几门剑诀也是一样。不过贫道没有研习过另两门剑诀,具体如何借法,就需要你自己去揣摩了。”
大仁喜道:“真人,定魂碎空诀弟子已经有些眉目了。哎,要是您早些告弟子,只怕这次就能击杀鬼王了。”
道玄笑道:“一宗之主哪是那么容易杀的?再者说领悟真诀跟真正练成还是有差别的。”
大仁忙道:“弟子一定用心练习,光大山门。”
道玄满意地点点头,道:“大仁你先说说看对定魂碎空诀有什么新的理解。”
大仁道:“这门法诀其实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定魂,关键在于攻击敌人的神魂,使其在短时间无法做出反应。以前弟子总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攻击对手,实际上不用这么费力,只要引动天地灵气震荡即可。碎空一法也不需要抵近用剑气攻击,只要在远处利用碎空之术,让剑气刺破虚空就可以攻击到敌人了。”
道玄笑道:“按你所说真要炼成怕是不易,但只要炼成之后,天下间就没有几个人可与你一战了。哪斩鬼神,可有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