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顾均不敢给她开房,余微打算把这间房让给他的。
没多久,魏翌就从盥洗室出来了。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头发也洗过,还在滴水,湿哒哒的往下掉着,寝衣没多久就被打湿了一大半,而魏翌只有一只手能活动,捏着干帕擦头发,十分不便,动作也很滑稽。
余微看不过眼,加上不想磨蹭时间,她走过去不耐烦的从魏翌手上拿过了帕子,捏起他的湿发开始揉搓。
魏翌手上帕子被夺走,愉悦得眉眼都飞扬了起来。
任她给他细细的绞着湿发,一颗滚烫火热的心似被裹上了蜜,在心脏剧烈跳动的时刻将那蜜糖顺着他的血肉经络传向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让他沉浸在甜意的深海中,不愿走出来,内心期待着时间慢些,再慢些……
“好了,头发也干了,你自己去找顾掌柜开房,我要睡了。”
余微动作极快,在魏翌期待着时间慢些的时候,就给魏翌绞干了头发,又去柜子里拿了一件披风扔给他,就要打发他离开。
魏翌接过披风,也不说话,径自去了柜子那里,拿出了里面放着的备用被子。
“你要做什么?”余微眼皮一跳,狠狠的瞪向他,大有他真要耍赖就将他扔出去的架势。
“我打地铺……”魏翌看一眼余微,随即就将轮椅转进了内室,在余微的床前开始铺被子。
余微见着,眼皮又狠狠跳了跳,她满脸铁青的走过去,“你去找顾掌柜的开房。”
魏翌却是头也不抬,等他笨拙的将被子铺到地上后才抬起头看向余微,“微微,我这会儿出去找顾均开房,你让他们怎么看我?今后我怎么御下”
余微喉咙一噎,竟是回答不上来。
时下惧内并不是什么好名声,加上魏翌情况特殊,若是惧内的名声再传出去,看不起他的只会更多。
“那你去外间。”分房失败,烦躁得不能自己的余微又朝魏翌说道。
“外间冷,大夫说我这手不能受寒,不然会落下后遗症。”
余微……
病人永远都是最大的,这句话是永恒的真理。
余微抵抗不过这句话,做不出恃强凌弱的事,心里烦,她也不再管魏翌,将自己往床上一摔,然后整个人裹进被子里,成了一个蝉蛹。
而床下的魏翌,双眸盯着床上被被子裹着连头发丝都没露一丝出来的那小小的一团,心越发柔软滚烫。
越靠近她,他就越发了解到她的迷人可爱,一举一动都在诱着他深陷,无法自拔,沉溺其中,恨不得将她刻进骨子里,用尽平生的一切去疼去宠。
“微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只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夜深人静之时,魏翌以为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于是他悄悄的趴到了她的床前,盯着暗夜里床上的那一团,和她喃喃道。
“你不要说话!”
魏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