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东回到家里的时候,学期中段考试已经结束两周了。
第一时间去银行对账,把户头余额数字扩增一倍,就惊掉一堆人银行工作人员的下巴。他对客服李主任说:“储户信息是要保密的,对吧?不然我就不存你们这里了!”
李主任连忙说:“肯定的!你看!现在的个人储户还真没这么多钱的,建议你搞个定期存单,档次利率也高些。”
丁文东想了下,说:“这样行不行?你把今年发行的国库券给我协调来一百万,明年的也给我预订一百万,以后每年发行的国库券都给我留一百万。我有几个要求,一个是每个版本、每种面额币值的都要有!行不行?”
老李激动不已,这个发行任务很严峻啊!普通民众都是摊派下去的,群众购买能力不足,积极性不高,年初发行的四十亿,还没有全部运走,他这个要求必须满足啊!
就笑着点头答应了,说:“可以!咱们这个产品的利率分两种,企业购买是百分之四,个人购买是百分之八。一年定期存款利率是百分之五点四,确实很划算。你这样个人赚钱了,还大力支持国家建设,值得表扬!”
“别!这是不能公开的,你明白的,个人有钱了,山旮旯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能找上门来。”
老李点点头,说:“我明白!还有什么要求?
丁文东想了下,说:“我要租用一个保险柜,来存放这些东西。另外还要帮忙协调来一些特定的钞票,比如说这种两元绿车床,枣红一角,还有一些纪念币小钢镚儿。要未拆封的整包全新币,能做到吗?”
老李说:“没问题!咱就是搞这个的,你要哪一版都行!这个有收藏价值吗?”
“我说了你能相信吗?这两块钱三十年后能升值一万倍,你信不信?”
“说笑了!”老李肯定不信啊!问:“这么多钱,准备怎么存?”
“呃---留三分之一做活期,其余都存定期吧,分开档期,不一定会不会用上。”
“干什么要用这么多?我就是随便问问,咱们存取自由,不影响使用的。”
“上次是要修房子,现在还没搞好,又帮助街道搞了个服装厂,运转起来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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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薇十月底回到江城武汉,这个相机和录音机的来历,就没法向爸妈交待,大堆的胶卷在东京就冲印出来了,还洗印一部分出来,人家的冲印费便宜啊!加上一些磁带,很占地方,现在托运回来就没地方放。
她越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就被妈妈发现蹊跷,一问是丁文东送的,还说是暂时寄存,帮助带回来的,张妈妈半信半疑。
去看了照片,上面并没有那小子的身影,这才稍稍安心。
但随后又出了状况,几乎每星期,戚薇就会有两个挂号邮件,一个是磁带,一份是图画圆纸筒。女儿就要用耳机听磁带,那个袖珍播放机不带外放喇叭,张妈妈就听不到内容,然后就看着女儿很傻很开心的笑。
那个纸筒,也是不准别人看的,她的好朋友,邻居家的女同学章婧,也是看不到的,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拆开看的,也是很开心的样子。
早恋了!这是张妈妈第一个想法,和丈夫戚葆中商量之后,就和女儿进行一次长谈。
丁文东当然不会这么明显的说什么特殊的话,在东京寄出许多邮件之后,回来后还是保持一周两个邮件的频率。继续唱歌画画,或者寄照片寄磁带。
一些话,就在磁带里说,就是说些身边的事情,说些引发深思的小笑话,说些益智脑筋急转弯问题,下次写信再说答案。还说出去两个多月,浪费时间耽误了学习功课,再说些分别后的趣事儿,唱歌时的感受,就是絮叨得很温馨的那种感觉。
戚爸爸张妈妈不能这么反对两人的正常交往,觉得这小子话语风趣,有种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但又觉得不能这样监听女儿的信件吧?戴着耳机听,就像那啥偷听一样,不过那种原创曲子或者是清唱版歌曲实在清新动听,就用积蓄买了台春雷牌单卡收录机,花了两百六十多块。
丁文东继续寄来一些包裹,还有汇款单,说是要戚薇把照片冲印出来,和自己交换。他就把自己的照片先寄来了,戚伯伯一看,还有录像带,说是自己在音乐节上的演出实况。
看着邮件包裹里有松下录像机、有羽绒服,毛呢大衣之类,都是从东京寄回来的。戚伯伯又气又急,这时再不明白这小子的意图,那就是白活了几十年。但这个地址他想退货也退不了,人家邮政快递要退货运费,大概就得他一个月工资了。
回家盘问女儿,戚薇只是淡淡地说:“那就别动,等以后再还给他。反正我也不回信,你们紧张什么?”
丁文东回到学校,开始补习功课,发现依旧和李吉一个班级。高一三班有四十六个学生,每排四张双人书桌,他的个子高,排在最后面第六排。
自己在东京装逼的形象,内地电视上没有转播,但一些音乐期刊杂志上,就把自己吹捧得很大。事关身边人的消息,尤其是这个追星族的孕育培养期,学校学生对这方面的关注度较高,娱乐杂志上的一张照片,或者外地汇集来的磁带、传唱热度较高的曲目,作为文化中心大都市,这个传播速度是谁也控制不了的。
这些信息越是不公开报道,流传的越快。于是,班级周围就有人指指点点,丁文东出门上个厕所,都要接受一片崇拜的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