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没想到还能来到这里。”刘八斤沉闷的说了句,这时,他也看见了石洞边的羊克,看见了洞口石头上的关公像,有些惊讶地问道:
“这是当年我们结拜时的那一尊关公像?哪里找到的?我记得当时跑路的时候,我随手丢了。”
羊克笑了笑:“没丢,就在洞口找到的。”
刘彦明眼神有些复杂:“还真是那尊只有一个耳朵的关公像啊。”
“可不是,我记得当时这关公像是老四找到的吧?”羊克笑着说:“你看,快两年过去了,这关公像没有丝毫变化。”
宋哲抽着烟,低眉凝视着关公像,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将吸进肺里的烟雾尽数喷出来,缓缓说道:
“这是见证我们兄弟情义的关公,初见时,我们落魄狼狈如丧家犬,而今,我们也有了自己的方向和事业,一切都在变好,真的希望,十年后,我们还在,我们的情义,还在!”
这是一句十分应景的话,我心头一热,脱口说道:“兄弟不变,情义不变,十年后,我们还在!”
刘八斤与羊克、刘彦明三人短暂愣神后,不约而同地看着伫立在山洞口的关公像,异口同声的低吼说道:
“兄弟不变,情义不变!十年后,我们还在!”
齐声的低吼祝愿,驱散了深秋的清冷,在那个深秋的夜晚,我们有屈辱,有不甘,但我们的心,一如那尊只有一只耳朵的关公像一样,火热无畏也不曾变过。
……
羊克爬到石洞里,挖了个小土坑,重新把关公像埋进土坑里。
羊克刚埋好关公,陆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里,陆峰让我们直接回白金汉宫酒店后门。
……
我们知道事情还没完,我们不敢掉以轻心。
五个人,揣着三把枪。
我们搭乘出租车,在出租车司机惶惶不安的眼神中,我们又回到了白金汉宫酒店。
当出租车驶入到白金汉宫后门的岔路口时,说什么也不敢再往里面走了。
司机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了。
白金汉宫酒店后门,是充斥着各种建材商铺或者五金店面的复杂地形,晚上八点多,这些店铺大多已经关门歇业,但一个个店铺门口,人却很多。
各种面包车、小轿车,三轮车,停在各种商铺、店铺与分叉路门口,幽暗昏黄的街巷里,人影憧憧,越靠近酒店后门,人越多。
我很难说清楚,酒店后门的各个巷子与店铺门口,到底有多少人,但我很确定,出租车想直接开到酒店后门,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路被堵死了。
路灯下、店铺门口,巷子路中间、各种三轮车旁边、到处都是人,有的蹲着,有的站着,有的抽着烟闲聊着,有的脖子上戴着金项链,语气激昂的与同伴指点江山。
随着我们搭乘的出租车驶入到岔路口时,无数流子起身或丢下烟头,扭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