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放眼江陵,有资格做我何嘉祥对手的,一只手能数出来,台面上的,就两个半人。
一个王涛,一个江波,还有个鸡婆,进去参军还没出来,只能算半个。
除去鸡婆,而今的江陵道上,算是三分天下的局面,明面上,我和王涛还有江波都维持着还算能过得去的表面关系,私底下,我巴不得王涛和江波,早点被人噶了,或者被仇家乱刀砍死。
对王涛,我是没什么好感的,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他踩我也不是一两天了。
以前,峰哥还在时,碍于峰哥的情面,我只能给王涛服小,而今,峰哥已经走了,那点人情面早就荡然无存了。
这一次去常平,王涛表面上是好心把板凳的消息透露给我,实际上安的什么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
至于江波,我同样没什么好感。
江波出道至今,都超过十五年了,算是彻彻底底的老油条了。
岁月和家庭磨平了江波的棱角,而今,江波成了一块溜光水滑鹅卵石,谁都能碰一下,谁都不得罪。
明面上,我和江波也是互相帮衬的关系,但实际上江波只搞表面功夫,明面一套背后一套。
说个事儿吧,大约是我从常平回来的一个多星期后,酒楼拆迁动工打地基,我和江波作为最大的老板,自然免不了常碰面。
那一次在东方饭店的包房,就我和江波两人,我假装喝多了酒,问他:“波哥,我听说有人在常平看见了板凳?”
问这话时,我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波,从他的眼神里,我明显看见了一丝闪躲,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啊?板凳在常平?”
“波哥,你也不知道吗?”
“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不都过去三四年了吗?”
……
果然如宋哲猜测的那样,江波是全盘否认的。
打死我都不相信,板凳躲在常平的事儿,江波不知道,可他从没跟我说。
如果,江波提早告诉了我板凳的下落,我未必就会杀了板凳。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加之和江波也是合作的关系,他在中间讲和说几句话,我可以给个面子,只要板凳两条腿。
……
时间在不经意间溜走,不知不觉八月已过。
国豪溜冰场旁边的那块地皮已经批下来了,流程走完,拆迁工作也做完了,剩下的就是打地基建酒店的工作。
为了敦促施工进度,我和江波各派了一个人去施工现场主持日常工作,江波派的是他的心腹马仔二饼。
这种琐碎的事儿,按理,需要一个稳重的,有足够活动能力的,善于处理场面上事务的人去比较合适,我们这边,刘彦明和鸭子去是最合适的。
刘彦明负责卖黄碟和米粉那一摊子事儿,够忙的了,我本来想叫鸭子去,然而,在宋哲的强烈要求下,最终派了付彪过去。
我曾经不太理解宋哲的行为,后来,我才知道,宋哲的聪明,不仅仅体现在于他对人性的理解和谋局能力,更体现在他对每个人性格的把控和用人。
后来的事实告诉我,付彪就是宋哲谋局中的一环,就是付彪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实在的、敢打敢拼的人,撕开了三方势力的平衡,成了搅弄风云的蝴蝶、乃至最锋利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