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军笑道:“我可有《人民日报》塑金身,放眼淮边县,谁敢挑理?放心吧,准没事儿。”
“再说了,咱淮边县接亲都是天不亮就接亲,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
唐晓芙不再说话了,满心甜蜜。
“你明天就去打电话,先和周教授那边商量好,我这边好通知亲戚们,还要准备酒席,该采买的都得采买了。”林三槐抽着烟道。
“酒席不能准备弄差了,要有鸡有鱼有肉,酒要么茅台五粮液,要么仰韶。”
“用仰韶吧,咱们村里人就认这个,就觉得这是好酒,你用茅台五粮液他们也喝不出好赖来!”林三槐道。
“大师傅请谁?”张淑芹道。
林红梅主动请缨,道:“爹娘,我来吧!我月子也坐完了,马上要开个体饭馆,正好练练手!”
“那行!”林三槐点头了:“除了亲戚爷们,还请什么人?”
“全大队大人小孩都来,每家每户都下帖!”
林正军道:“尤其是村里的孤寡老人,不管和咱们有没有关系,都请来吃饭。”
“除了亲戚,只要来的,咱都不收份子钱,就图个热闹喜庆,但以后他们家有喜事儿,咱们去送礼吃席!”
“那就是要请全村的人,那就是800人,再加上亲戚朋友,估计得900人,那就要90桌,按照你的宴席标准,一桌得20块钱才能打住,那就是小两千块钱啊!你真要这么办吗?”林红梅吓了一跳。
林三槐在心里估摸一下,有点肉疼。
如果按照林正军来说的话,这个媳妇儿娶下来,至少得花三千块钱。
毕竟房子这边就已经投进去一千二百多块钱了。
再加上婚宴的费用,三千块都挡不住。
要知道这年头普通人家娶个媳妇儿,所有开销最多二三百块钱,有些一两百就把人娶回家了。
张淑芹更是满心不解道:“不收份子钱,那咱也太吃亏了啊!”
“正军这么干,有他的道理!”
林三槐沉吟思考少许,才点头道:“就是借此给村民点好处,不能落个为富不仁的名头!”
“上次合作社入社,好多没入社的社员,不理解,心里有情绪,说你吃独食,你这次就能堵上他们的嘴了,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啊!”
闻言,张淑芹也不说什么了。
“晓芙,你拿着!”林正军掏出周守成那两千块递给唐晓芙。
“给我干啥?这不是嫁妆吗?”
“是嫁妆没错,但肯定得你拿着傍身!”林正军笑道。
周守成两口子仁义,把彩礼原封不动地拿回来,还有添头,但林正军不能连这点小钱也霸占着。
“正军,我不需要钱,我有稿费,还有你让我在合作社占了股份,那才是大钱呢!”唐晓芙道。
“哎呀,你就别跟我争了,我现在都挣到香港的稿费了,还差这点小钱吗?”林正军霸道地道。
“晓芙,你就拿着吧。不然,正军牛脾气上来,又该不高兴了。”张淑芹劝道。
“行,那我先收着,你需要用的时候,我再给你!”唐晓芙只得收下了。
正商量着呢,魏红兵林铁蛋吴栓柱赵赖皮几个臭小子溜达了进来。
“哈!状元郎回来了,走走走,去我家喝酒,给你接风了!”魏红兵笑道。
“走吧!”
多日未见这几个小伙伴,林正军也有几分想念,于是欣然应允。
“你少喝点,这些天在燕京就没断过酒,天天喝!”唐晓芙在后面不放心地嘱咐道。
“放心吧,不会让他多喝。”魏红兵笑道。
出了院子,林正军问:“厂房修建的怎么样?你们有没有积极表现啊?”
“我们天天在工地啊,一天没闲着,厂房已经修成了。”魏红兵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