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度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曾和钱兄动过手,在下很想听听经过情形。”
白瑶琴当下把首次见到钱万贯,如何动手的情形说出。
最后说道:“红姐姐平生眼高于预。这回可碰上倾心之士了。钱姐夫也因敬生爱,与红姐姐订下婚约。”
王元度道:“据在下所知,这婚约是在三禁堡时宣布的。如若不然,钱兄就不得脱身了,在下说得对不对?”
白瑶琴立刻忿然作色,道:“什么?难道你以为红姐设计迫钱姐夫承认婚事的么?哼!
我红姐姐艳绝人寰,哪一个男人见了她,不是目眩心荡而又不敢作刘侦平视的,我红姐姐还须使手段么?”
王元度见她如此愤慨,不能不信,歉然笑道:“在下本无此意,只不过在下晓得三禁堡中,有一位姑娘与钱兄以前相识,这才会提起在三禁堡宣布婚约之事。”
白瑶琴已感到他这人胸怀坦荡磊落,决不是皱眉生计擅打诳语之辈。因此他不可能临时想出这番辩词。
当下心回转意,怒意全消,道:“原来如此,倒显出我生气生错了。唉!我的脾气一向不好,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元度微微一怔,忖道:“她也会认错道歉,这实在是想不到之事。”
顿时观感变了不少,含笑道:“姑娘一片纯真,喜怒出自衷心,实是不可多得,在下先说错了话,可怪不得姑娘不愉。”
他停顿一下,又道:“姑娘请将那行宫所在赐告,待在下加急赶去,谅那荀教主虽是武功高绝,却也未必赢得我和钱兄两人联手之势。”
白瑶琴问道:“假如教中高手倾力而出,把你阻住,钱姐夫岂不是孤掌难鸣?”
王元度讶道:“姑娘说得虽是,但除此之外,难道尚有别的妙法不成?”
白瑶琴道:“当然有啦,那就是我们一同前往。”
王元度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不劳姑娘前往。”
白瑶琴摇摇头:“红姊姊和姊夫危在旦夕,我们马上赶去,还怕来不及,焉有时间去办旁的事情?”
王元度自然是想不让她去,其实并无要紧之事。听她这么一说,竟无法反驳,寻思一下,道:“在下不妨坦白见告,既然令姊殷殷嘱托,又命姑娘销声匿迹,保存无声剑派一脉,姑娘岂可有违令姊此意,坚要涉险随行?万一有什么差错,教在下如何向钱兄交待?”
白瑶琴笑道:“你何不早点说,假如是这个原因,我只须问你一句话,就能使你无言可答。”
王元度道:“在下敢问其详。”
白瑶琴道:“假如你兄长有难,有人劝你不可涉险,却让这个劝你之人自行前往,请问王大侠一声,你是听劝呢抑是不听劝?”
她这一声王大侠,直叫得王元度哭笑不得。假如她说听劝,如何还算是大侠?
天下哪有这等不顾手足生死,又让旁人涉险出力的,能称得上大侠的?当下只好苦笑道:“在下自然无法听从,不过……”
白瑶琴道:“我虽是个蠢丫头,可是你这一声不过,我却猜得出下文。”
她的为人既刁蛮,又顽皮,辞锋又锐利便捷,令人觉得委实难惹。
王元度道:“那么索性请姑娘猜猜吧!”
白瑶琴笑道:“你为人蛮老实可爱的,我真的喜欢你啦!”
要知她并非出入情场之人,从来没有说过这等露骨大胆的话。
毛病完全出在王元度的坦白宽宏,处处相让,于是把她的刁蛮大胆作风都惹了出来。
王元度面上方自一红,白瑶琴接着说:“王大侠别怕,你已与蓝家二小姐订下婚约,我再没出息,也不至于真的动你的脑筋。”
说罢哈哈而笑,其实心里头苦涩得像咬嚼莲心一般。
第二十七章 中淫毒再遭桃花劫
王元度道:“姑娘最好言归正传,要知时间无多……”
白瑶琴道:“好吧,你那一句话,底下可是想提及武功行不行的话么?我不妨告诉你,我红姊姊虽然刻法精绝,不弱于姊夫。但假如加上我联手出剑,威力更强,这话你相信不相信?”
王元度叹一口气,道:“我信不信难道对你发生作用么,瞧,咱们免谈啦,还是动身上路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