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把脉杜仲的心里越发的沉重,因为这孩子患的是“骨疽”,也就是现在说的骨癌。
杜仲看着这个孩子,还这么小,就要受这恶疾的痛苦了,阿弥陀佛!
杜仲拿起放在桌旁的双肩包,从里面拿出针包。
飞快的在孩子腿上、腰上、背脊等各大穴上扎了几针,停针七分钟拔针,封住孩子的痛觉。
这种封住经脉镇压痛觉的办法,是治标不治本的,而且若是他已经开始治疗这孩子了,他是不会再这样做的。
因为这个封住经脉的手段,对于本就很混乱脆弱的身体无益,只会再次的加重身体负担。
但是,这手段也是要看情况而定,若是没开始治疗,那给病患偶尔止止痛,这点负担对病患来说是可以承受得住的。
毕竟相比于使用现在的一些镇痛药物,封脉止痛对身体造成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拔针后那个孩子停止了颤抖,抬起头感激的看着我说:“不痛了。”
杜仲低下头对上这个孩子的眼睛,这孩子眼中的感激真诚又炽热。
这份真诚和炽热仿佛能灼伤世间的一切虚伪和病痛。
杜仲站直了身体,远离了那个孩子,也避开了那孩子的目光。
那个女人开心的忙道谢:“谢谢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几针就把孩子治好了。”
杜仲的心里并没有因她的感谢,而兴起半分笑意。他还在考虑如何给她说孩子病情。
因为他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临时给孩子止个痛是可以的,但是想在这里接诊病人是不行的。
杜仲:“孩子还没有治好,我只是给他止了痛,而且只能止痛七个小时。”
满脸笑容的女人听着杜仲的话疑惑的问道:“那孩子还要怎么治疗?”
杜仲:“孩子患的是骨癌,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病不是太好治,但是能治好,就是治疗期间孩子会比较痛苦。”
女人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笑意换成了极度的恐慌:“什么,骨癌,你没开玩笑吧!”
杜仲:“没有开玩笑,是骨癌。”
女人焦急的说道:“怎么可能呢?我孩子就是膝盖痛,怎么会是癌症呢?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你看错了,对,肯定是你看错了。
什么检查都没做,摸了几下就说我孩子是癌症!肯定是你错了!我们换个医生看。”
说完抱着孩子就往外走,杜仲并没有阻拦,毕竟他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她们也有她们的选择。
杜仲走回桌子后面,拿出手机继续看刚刚没看完的文章。
过了一个多小时,刘文涛带着蛋糕和一个文件袋回来了,脸上表情十分不好看。
刘文涛:“蛋糕上面确实有毒蘑菇的粉末。剂量不大,全部集中在那个兔子上,蛋糕其他地方没有。”
果然和杜仲猜测的一样,因为兔子分量不大,他当时没有贸然的去用手碰触分辨是否有毒粉,而是带着蛋糕来了医院。毕竟这边有更精密的仪器可以检查出来。
杜仲拿起手机拨通了杜伟涵的电话。
杜伟涵:“小仲,你在哪里?”
杜仲:“在刘文涛医生这里。”
杜伟涵:“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