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显得很愤慨道:“尊使就是这么对待朝廷派给你的差事!那是在下失礼了,告辞!”
说着宋楚不作停留,义愤填膺起身告辞,剩下刘愈在那揉鼻子。
这月氏的形势用俩字形容最贴切,热闹。连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宋楚,心中也有他自己的算盘。刘愈心说,果然是权力场上无看客!
相比于宋楚,刘愈更担心鲁鲁凡这只突厥人养的豺狼。
刘愈回到屋子,缇木尔还在那悲伤,刘愈心说那鲁鲁凡随时都会来找他商谈造反的事,被鲁鲁凡看到缇木尔这副状况肯定要起疑心。
“小乞丐,别难过了,赶紧起来洗把脸吃点东西,不想振作一点回家了?”
缇木尔啜泣道:“我哪还有家回?”
刘愈心想不给这小妮子一点强心剂,可能她就撂挑子不干了,这可是个事。
“你知不知道你们突厥打败仗了?”刘愈问。
缇木尔点点头,又不服气道:“那又怎样,输只是暂时的,你们顺朝人早晚还是会夹着尾巴逃回关南。”
“那你知道你们突厥人败到什么程度吗?”见小乞丐抬头一脸茫然的模样,刘愈心说就知道你这些日子光顾着逃婚赶路,根本不了解详情,刘愈比划着手势道,“你们突厥的各大汗部,已经败的稀里哗啦如同丧家之犬。”
“你胡说!”缇木尔反驳道。
“信不信由你,在这件事上我可没必要隐瞒你。其实我想说的是,现在正是你们突厥人团结一心对外的时候,这时候没人会再计较你逃婚这件事,你其实可以回家跟你的父亲团聚了!”
缇木尔先是一愣,再一想,刘愈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如果突厥人打了胜仗,那她缇木尔也就无关紧要,那些突厥贵族依旧会那般嚣张跋扈。若突厥人吃了败仗就不同了,大可汗会很倚重下面的其他部族,那就算是她回去,也没人敢为难她。
“这么远,我回得去吗?”缇木尔一脸难色自语道。
“你个小丫头,逃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路远?别忘了你来,可是取道中原,走的弯路更多,现在只需要你一条直道回突厥,能比你来时的路更远?”
缇木尔原本无精打采的脸上终于有了神采,点点头道:“那我要振作起来,回去跟父亲团聚!”
见到缇木尔重新振作吃东西,刘愈心中直乐,心说自己蛊惑人还是有一套的。其实缇木尔回去能不能得到突厥人的原谅跟他没关系,那时他早已踏上回中土的路。说不定已经在家里高床暖枕热炕头。搂着娇妻美妾喝小酒看评书本子呢。他只求现在缇木尔别给他捣乱。出什么岔子。
到了晚上,鲁鲁凡已经迫不及待再次来见刘愈,名义上是询问刘愈计划考虑如何,实际上是催促刘愈早点跟他合作。
“特使,今天想请你进一趟皇宫,见一个人。”鲁鲁凡恭声对刘愈道。
“又有宴会?”刘愈先是一说,马上有点恍然,“还是见国王?”
鲁鲁凡嘿嘿一笑道:“都不是。是见见王后,昨天属下已将您的事告知了王后,她想见见您。”
刘愈怒道:“你不会将我们是突厥人的事情向王后泄底了吧?”
鲁鲁凡一脸慌张摆手道:“不会,不会,属下绝对不敢擅作主张这样做,属下只是说,顺朝来的使节似乎也对两位将军不友好,其实今天王后是想单独款待特使您,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款待?
刘愈心中促狭地想,现在夜深人静的。还要密会这么神神秘秘的,那外表端庄艳丽的王后会拿出怎样的方式来款待他呢?
刘愈跟随鲁鲁凡秘密进入皇宫。这次走的是皇宫的偏门,因为是晚上,连皇宫守备都很稀疏,刘愈心想也可能是鲁鲁凡提前将戒备松下来方便他自由进出。到了一个不太僻静却也很明亮的房间里,王后正穿着一身华服,坐在毯子上等候,见到刘愈,双方才坐下来,刘愈这才发现摊子边上准备了两个席位,上面摆着酒菜。
刘愈看了鲁鲁凡一眼,心说这会不会是这两人密会偷情之所?
刘愈坐下来,距离王后也不过三尺,甚至能听到王后的鼻息声,以及能闻到王后身上香粉的味道。这种味道通常都会让人臆想菲菲,毕竟双方这么近距离坐着不像是谈事情,倒好像在交流奸情。
王后倒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并没有特别举动,显得很热情。但身体,却有意无意在往刘愈身边靠拢。
刘愈心说这女人很会利用自己身体的本钱。
因为王后并不会说汉语,因而她的话也是由鲁鲁凡转告的,王后先是对刘愈客套一番,然后直入正题,表示要送三五七个美女去照顾刘愈的起居,还说之前对刘愈有所怠慢云云。并说希望以此来换得刘愈这个使者的帮助。
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