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走上了赌博这条路,可惜十赌九输,他再怎么精明,就是赌坊的规矩也会让他的身家缩水,更何况这时代缺乏管理的赌坊千术很多,才短短几个月下来已令他赔的血本无归,今天更是刚来就赌输了余下的几两银子还欠下十几银子的债。
“何大官人,咱有话说话,你把你夫人和小妾都卖了,现在还来赌,咱赌坊也好说话,今天也借了你银子让你翻本,只能怪你时运不济,现在砍了你的手,以后老实点做人!”
这时代的赌博跟高利贷几乎是相辅相成的。赌坊为了盈利,通常不为难赌客,就好像放高利贷的也基本只是恐吓欠债者而不去为难他们,但实在是遇上还不了债的,赌坊也不会轻易就罢手,不然以后欠债的也就不还了。砍手砍脚,只是为了让其他赌客明白“规矩”。
那姓何的被人从雅间里拖了出来,一路拖到后院,赌客们都放下手上的事到后院去看热闹,刘愈看了看赌坊的后院,茅房的臭味很浓,赌坊里因为人员众多,而准备的茅坑也是不少,而赌的上瘾的赌客,来到后院通常也有就地解决的,使得这后院的环境脏乱差。
姓何的商人已经属于家破人亡,整个热闹灰头土脸的也没什么反抗,就好像心一横准备等死了。赌坊的人把铡刀准备好,正要行刑,刘愈走上前问道:“他欠了你们多少两银子?”
刘愈在赌坊里一会工夫赢了十几两银子,早就引起了赌坊人的注意,负责行刑的大汉瞅了瞅刘愈问道:“连本带利十五两,怎么,你想替他还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反正也是今天运气好,拿出来救人一命有何不可?”刘愈让随从拿出十五两银子,正要递上去,旁边的人开始劝说刘愈,让刘愈不要“多管闲事”。
“这位官人,你说这何大官有什么好可怜的,就是你今天花银子救了他,明日里说不定就死在街上。他已经算是穷途末路喽,你的银子,也别指望他能还给你。”
“人心向善。”刘愈笑着拍拍劝他那年轻人的肩膀,“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今天就当是买条命。”
银子送上去,赌坊的人也就不再为难那姓何的,等人都回了赌坊里继续胡天喝地地赌博,刘愈走上前,那姓何的瘫坐在地上似乎也没准备感谢刘愈的救命之恩。
“我这双手,还是砍了的好。”姓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自怨自艾道。
刘愈笑问:“老兄,想不想发财?”
姓何的抬头看着刘愈,惊讶道:“发财?阁下莫非是要……”
姓何的动作让刘愈想到,他是误会自己要抢劫赌坊。刘愈含笑不语,让人扶着姓何的一起出了赌坊,等周围无人他人时,刘愈才说道:“我救你,是让你做件事。”
“何事?”
“拿着这个,去行宫里走一趟。”
刘愈把一把短剑扔给姓何的,姓何的接住,吓的赶紧扔在地上,震惊道:“你们是反贼?行宫里,是皇上的落脚点,你们疯了?就算是你买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去送死。”
刘愈哈哈一笑道:“老兄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看看你,哪点像刺客?让你去你就能刺杀了皇帝?算了,还是直接了当告诉你吧,我跟你说一番话,你记下来便可,只要你记的牢实,我不但保你性命,还保你的荣华富贵。”
刘愈让侍卫用黑布蒙起姓何的头,带回了行宫内,紧接着刘愈便传令让东宁府的守备营都尉来见。刘愈来之前就了解到,东宁府地方军政不合,太守凌徽和守备营都尉牛卢素有嫌隙。刘愈准备陷害凌徽一次,得有牛卢的帮忙。
牛卢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军旅出身,在朝中的背景不是别人,正是定国侯刘兆。而牛卢还不知道定国侯随銮驾前来,他只知道现在的临王爷是定国侯的公子。
“牛都尉,幸会。”刘愈见到牛卢前来,笑着迎上去。
牛卢身为守备营都尉,没得朝廷的调令是不敢擅离职守的,因而今天城北门迎銮驾时他也没去。此时见到刘愈,便已猜到刘愈的身份。
“属下给王爷行礼。”说着便单膝跪地行礼。
刘愈与牛卢见礼,让他落座,刘愈直言道:“今天刚到东宁府,就遇上胆大包天的人,想请牛都尉给参谋参谋。”
“何事?”牛卢不明所以。
“有刺客来行踪行刺。”
牛卢当即震惊地站起,问道:“刺客有多少人,属下这就去跟他们拼了。”
“不用了,刺客只有一人,老早就藏身在行宫内,躲在水池中准备趁人不备时行刺陛下。本王已将人拿下,并审讯一番。”
牛卢赶紧问道:“不知是何人指使?”
“哦,说来也不是别人,正是东宁府郡守凌道奇,他收买了刺客,预备刺杀于陛下。”
牛卢一拍桌子道:“那老匹夫,就觉得他有古怪,竟敢对陛下下手,请王爷下令,属下这就带人去查抄了太守府,非把他抓回来抽筋剥皮不可。”
刘愈对牛卢的态度还算满意,点点头道:“不用了,此事上游蹊跷之处,只怕是有人栽赃也说不定。本王让人去请了凌太守过来,总要把事情查明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