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忙什么?”
商柏青照实告诉他:“公司暂时没有新项目,工作上不忙,刚结束一个采访。”
“你不是从不接受采访吗?”
商柏青每年给慈善机构捐款捐物,每年有记者联系他,全都被拒绝,商柏青认为一个企业家的最高境界就是慈善家,但他不会接受采访,他不想讨论或是发言,把捐款当成必须要做的事一直在做。
“为了还人情。”在商柏青的社交“公式”里,人情债属于等式。
孟逐然接着问:“私下呢?”
“帮宋卓找房子,找工作室。”
孟逐然早已知道,他都能猜得到宋卓会请他帮忙,也猜到他不会拒绝。
“你一个人吗?”
“是。”
孟逐然好心的提醒他:“宋卓有这么多朋友,为什么只找你,他为什么不找郭高朗,为什么不找施景烁,商教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忙,我刚好有空。”
孟逐然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商柏青知道宋卓一直喜欢他,他还会不会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去靠近宋卓。
“宋卓还是单身吗?”
“我没问,这是他的隐私,不方便过问。”
算了,孟逐然想,不要把宋卓扯到他们话题中来。
孟逐然邪恶地想,商柏青会不会早知道宋卓喜欢他?宋卓不说破,他假装不知道。
仅用一秒,孟逐然打破这个设想,以商柏青的迟钝,他要是知道只有两种结果,一是他接受宋卓,二是再也不跟宋卓联系。
没人说话,商柏青在两人沉默几分钟后,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他们接触,我可以减少跟他们的碰面。”
“我们在一起时我没限制过你,现在我们分开了,我是自由的,你也是。”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商柏青在出租车停在红灯路口时接上孟逐然的上一句话:“阿然,你可以约束我,一直都可以。”
孟逐然假装没听到,转移话题:“酒店快到了。”
商柏青先去洗澡,孟逐然坐在沙发上等,他看到沙发上的三本书,手抄古医书,拿起来翻阅,手抄字体不仅有魏晋风骨,内容更是精妙绝伦,孟逐然瞬间入神。
商柏青匆匆洗完,围着浴巾出来,问孟逐然:“你要洗吗?”
“我没衣服。”
商柏青从行李箱拿出一套洗过的衣服,“我带了你的衣服。”
孟逐然抬头,捧着书:“这是给我的?”
“衣服是给你的,书也是。”
孟逐然这才看向他手里的衣服,放好书,走过去抖开衣服,从内裤到外套,全套备好,白色浮雕暗纹长袖衫,灰色拉链款外套,黑色休闲裤,“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