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同那些人就是清清白白!”
“你既然清清白白,何至于动这么大的气?”陆令筠眉头一挑。
杜若听到这里,语塞一时后,更加愤怒道,“她们辱骂我,歪曲我!这怎么不叫人生气!”
陆令筠冷笑一声,“阿若姑娘,这世上是有流言蜚语,因为嘴长人家身上,人家看到了事,听到了事,想怎么说话,是别人的权力,你有什么资格叫别人不去说话,堵住所有人的嘴?”
杜若听此更是气得厉害,“可是可是,她们乱说!”
“乱说又怎么样,言论本来就是每个人一个想法,总不能就阿若姑娘你的想法就是对的,你想要听的就是对的,剩下的,全都该死!”
陆令筠的话落地带着叫人无法辩解的份量,杜若彻底没了反驳的话,她张着嘴看着面前的陆令筠。
陆令筠继续道,“这世上哪来的绝对对错,有的只有大多数人眼里的对,和大多数人眼里的错,你若是不想叫那么多说你错,你承受不住,那你就该好好想想,要不要做那些大多数人眼里错的事。”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什么完全正确的三观。
有的都是在大环境下,符合更多人利益,具有主流性的对错是非。
大环境下认为的对,那必然有道理,大环境下的异端,那肯定是背离了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时代会向前发展,对错标准一首都在变化,不同时代不同观念不同标准。
可是,每个人都只活在当下。
不活在当下,那必然就要承受整个时代相悖的压力。
这就是合理且正确的事。
若是有本事受着,那陆令筠还高看她一眼,比如说柳疏辉那种异端,陆令筠服他。
可没本事受着,只知道叫嚷别人是错的,别人都该死,都不对,陆令筠只会觉得这种人蠢得不可救药!
凭什么要所有人,都惯着你!
杜若听着陆令筠的话,眉间越皱越紧,不服之气越来越浓,可她却是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来。
陆令筠瞧着她那挣扎的模样,嘴角再度勾起冷笑,“阿若小姐,还有,你自己真的不懂你平日做的说的,没一丁点问题吗?”
这一句话,叫杜若的身形一颤。
一股被看穿的紧张和慌张由之升起。
是啊。
她是特立独行,可她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她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出生就是在这个时代之中,她有什么不解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
小时候,她发现她爹根本不管她,也不会管她,只说了一句她没母亲照料,他一个大男人不知道怎么管便放任她胡闹,从此,她就跟找到了免死金牌一样,仗着这个由头肆意的玩。
她不想学那些女子规矩,不想做家务,她享受被她哥哥们照顾追捧,便越发拿着个当借口。
日子一长,她更加无所顾忌,哪怕被送去了姑妈家,她依旧用着这个借口,她姑妈想管也没法管,她便是更加放肆的跟她哥哥们混,在他们朋友之中一起玩,同时发现,她是唯一一个这样的女子。
在一群男人之中,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和追捧。
男子们捧着她,让着她,她非常享受这一切。
但是这样少不得被别人暗地里说闲话,杜若便是给自己制定了一套全新的标准。
她就是清白的,说她不好的人就是眼里脏!
如此这样,她就能理所应当的享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