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安静等她回答的老头,随后认真地回道:“小女目前无事可做,来此帮游小姐一个忙罢了。”
溪姐看到站在面前的人并没有马上回答,于是她也不慌不忙地等着,过了很久才听到对方问道:“小姐对医术有钻研吗,鄙人不才,想收一个徒弟。”
后来钱塘江边的陶大夫有了一个徒弟,之后每当陶大夫治病救人,身边总会跟一个跟班。
陶大夫也会笑吟吟地和人提起,这是他的弟子,陶溪。
再后来,当陶大夫离世后,溪姐作为陶大夫唯一的弟子独自整理了师父所有的遗物,而有一封藏在小箱子里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信封,里面有陶大夫女儿寄来的唯一一封书信。
而信下的落款,是溪姐的母亲。
那天溪姐反反复复地把信看了十来遍,信中写了溪姐的出世。
等到屋外唢呐一声响,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没有家人了。
可偏偏自己的外公比自己还傻,到了最后也没有认出自己。
真是一场莫大的戏剧。
李西懒洋洋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后,看着坐在对面的游昭问道:“你想留下苏锘?”
“对呀,不然谁会理你。”游昭平时再心高气傲,再精明能干,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十几岁的孩子,也是害怕很多东西的。
比如说,游昭害怕苏锘被李西带走。
“游小姐,和我谈事也要拿出些诚意吧。”李西手中拿着一个空杯子,随后说道,“比如倒杯茶?”
“李西,你做的事,可不见得就干干净净。”游昭冷冷地看着李西,继续说道,“所以我还是劝你安分一点。”
“你爹好像是廷尉吧,如果这件被别人知道,他们可不管是谁错在先呢。”李西转了转杯子,问道,“那些老狐狸可一直等着你爹退下,然后他们一拥而上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游昭并没有任何动作,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远处,问道。
“让游小姐做一个选择罢了。”李西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苏锘,继续说道,“不知,游小姐有没有这个兴趣呢?”
“既然你都知道我爹是廷尉,那我爹也可以抽出空来审理你的事情呢。”游昭忽视了李西的问话,眼睛直视着李西说道,“我爹还可以让你因为这些下三滥的恶心事不得好死。”
最后一句话并没有什么激烈的语调,却足以让李西不寒而栗,大概是游昭平时散漫惯了,突然的严肃总会使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李西见游昭真的没有想和她交易的想法,只会说道:“可是游小姐,用笔钱让我不再打扰游府,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我认为苏锘也不希望跟我回去呢。”